“父亲怎么样?”徐湛问。
“大爷停职在家,日日养鱼弄花,好不自在。”何朗道。
徐湛抱怨道,“他倒是心宽。”
“怎么变得爱操心了?”何朗打趣他。
“生来如此。”徐湛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千从卫正将挣扎不休的许二公子拿绳子捆了,扔进一辆马车里,后者叫嚣着要让老爹修理他们。
徐湛阖上车帘,心有余悸。
当他回到府里,天色尚早,洗去一身汗渍污垢,换上簇新的月白色长衫,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只喝了口茶水,便脚步匆匆的往书房走去。
书房门虚掩着,徐湛探着脑袋,目光梭巡一圈,便想关门离开。
“回来了?”林知望的身影掩映一排排书架间,令人难以察觉。
“是。”徐湛说着,走进去向父亲请安,照例禀报了这一场的考题及如何作答的,暗自期待父亲的评判。
林知望正在翻书,三心二意的听着,敷衍道:“嗯,答的不错。”
见父亲不甚关心,徐湛有些失落。
“若不是来认错的,就早点回去歇着。”林知望说着,又翻起另一本书,像在查什么典故。
徐湛满脸疑惑,刚要开口,便听父亲不咸不淡的说:“你也累了,若是想不明白,回去慢慢想。”
徐湛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一只脚迈出门外,突然停了下来:被逐出考场考场本不该怪他,莫非小舅的身份被父亲察觉?
“还有事?”父亲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明玖在外面赁了一间民房,明日便搬出去了,想面见父亲道谢。”徐湛试探道。
“可是府里怠慢了人家?”林知望终于舍得从书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看在明玖的面子上。
徐湛摇头道:“他要长期滞留京城,借住府里毕竟有所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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