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功课呢?”林知望问。
徐湛假作思索片刻,道:“没了。”
林知望点了点头,观之神色便察觉不对,想到徐湛一向嘴紧的很,又善与他虚与委蛇,眼下时间宝贵,权衡之后决定从怀王处下手,便喊何朗进来说:“将他关去柴房。”
何朗愣住,徐湛一惊。
“需要我说第二遍?”林知望问。
何朗赶紧应声,对徐湛道一声得罪,将他拉出了书房。
出了房门,徐湛方敢挣脱了何朗的手,何朗一脸愁苦:“公子啊,你到底瞒了大人什么,怎么就到了关柴房的地步。”
“我不知道。”徐湛冷着脸往柴房走。
“不可能。”何朗快走两步追上:“你岂是逆来顺受的主?若真的冤枉,你早就分辨了。”
今日是齐英的课,季怀安却与齐英相约一同来到怀王府,从穿过影壁开始,齐英便频频叹息:“玉壶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
“齐大人休要危言耸听,那是玉壶不是玉玺。”季怀安摆手道:“你只说陛下赏赐长孙一件玉器,怎么不说,陛下赐殿下一把良弓呢?陛下曾经说过,臣如箭,君如弓,弓心正方能遣箭直。玉壶再精美也是把玩之物,不堪一击。”
“你这是抬杠。”齐英不欲与他多说,快走了几步,险些与冲出殿门的李铨撞了满怀。
“齐大人恕罪。”李铨扑通一声跪地:“两位大人救救我们殿下吧。”
季怀安惊问:“殿下怎么了?”
李铨已经慌了手脚,颤抖着声音道:“林师傅不知哪来的火气,拿了戒尺要责罚殿下。”
齐英也面露惊色:“在哪?”
“在后面书房中。”李铨边说着,边引二人往书房走。
“为何不命人阻拦?”季怀安走的很急,边喘边问。
李铨哭丧着脸:“殿下不许别人靠近。”
戒尺着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望着紧闭的书房大门,齐英撤后半步高喊:“林部堂!林大人!请你慎重,莫忘了君臣之别。”
季怀安拍门怒喝:“林涉远,大祁还没到礼崩乐坏的地步,你休得造次!”
门被从里面打开,季怀安险些栽了进去,林知望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季大人请慎言,免得又为殿下引来灾祸。”林知望冷声冷气的问:“两位早知我治学严厉,当初何必让我接下这个试讲?”
“我——”季怀安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好在林知望并不想听到答案,施施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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