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喝了几口粥,便习惯性的向这位名叫大临的弟子询问了涫县的情况,官府的赈灾措施,是否有疫情发生,大临虽然语气冷淡,却还算知无不言。
“涫县产粮,到底比韫州家底殷实些。”徐湛听后连连点头,像对大临说,又像自言自语:“看来韫州的当务之急,是开垦梯田,劝农劝耕。”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病养好,回你的韫州劝农劝耕去。”沈大夫又忙了好几个时辰,进帐便没好气的数落他:“尽给我添乱。”
“沈先生。”徐湛看到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霍然起身。
“躺回去!”沈大夫吼了他一声,板着脸说:“别的免谈。”
徐湛愣了一下,方回想起昨夜晕晕乎乎拉着沈大夫的手说出了一切,顿时后悔难当。
“这里的情况你看到了,你凭什么认为你老师的命比他们更尊贵呢?”沈大夫阴着脸。
“沈先生,”徐湛说,“说实在话,我不能说谁的性命更尊贵,但家师危在旦夕,我实在无暇考虑天下苍生。只能献出全部身资,为先生购买药品,希望这些药品可以救治更多的灾民,聊解我心中愧悔之情。另外听说,先生正在收录天下奇珍异草,家中另存有近百种珍贵的蒙古药材,愿意一并赠予先生。”
沈大夫望着徐湛出神。
徐湛心道有戏,便又说:“只占用先生十天时间,十天之后,不论结果如何,徐湛保证将先生送至任何您想去的地方。只要您愿意走这一趟,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沈大夫沉着脸,依旧没说话。
徐湛心想,是时候给他一点威胁了,便说:“先生连夜来到涫县,想必已见过一位姓关的女子,您可知道她是谁?”
沈大夫当然知道,只见他瞬间变了脸色,愤然走了出去,大临追在后面。
徐湛平静的喝完粥,闭眼歇了一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沈大夫果然回来了。
“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沈大夫阴着脸。
“当然。”徐湛坚定的说:“只要我办得到。”
“包括拜我为师,继承我的医术?”沈大夫问。
“包括拜我为师,继承我的医术?”沈大夫问。
“当……”徐湛反应过来,声音一顿,苦笑道:“先生……徐湛是志在科举,为名为利的俗人,怎么入得了先生的法眼。”
“俗么,是俗了一点。”沈大夫似有些遗憾的说:“但只要你勤勉聪颖,心地仁慈,俗一点也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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