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晋只跪了一会,身子就挺不住了,右臂撑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皇帝看在眼里,吩咐王礼:传太医。
“父皇……”荣晋直起身子:“可是又感到不适?”
皇帝没理他,径直去了内殿。王礼疑惑的跟进内殿:“陛下,传哪一科的太医?”
皇帝沉吟一声:“骨科。”
王礼迷茫的去了,荣晋担忧父皇的身体,忙站起来也跟了进去。
皇帝坐在榻边,看到荣晋敢自己起来,怒气更盛,斥了一句跪着,中气很足。
荣晋吓了一跳,腿一软跪下,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也沉默,等当值的太医来。
这位须发花白,颇有名望的李太医荣晋认识,非但认识还惧怕,小时候骑马摔伤了腿,就是这位李太医正的骨。荣晋瞬时明白了,这太医是父皇为自己传的。
李太医给皇帝父子行了礼,见荣晋仍愣愣的跪在那,躬身道:“殿下请起,老臣为殿下诊治。”
荣晋瞄一眼父皇,后者亦瞪了他一眼,气闷道:“就让他跪着。”
跪着,就跪着吧。老太医倒也不慌忙,命内监打一盆温水来,洗净了手,然后对着荣晋,一番望、闻、问、切。最后捏着荣晋红肿的胳膊肘道:“殿下是用力过猛,拉伤了,所幸没有伤到筋骨。”
李太医为荣晋固定了手臂,又开了活血化瘀的处方,交代了饮食、用药和禁忌,便恭敬的退下去了。荣晋仍然跪着,手臂固定在前胸的位置,不安分的摇头晃脑,想给挂在脖子上的棉布找一个舒服点的位置。
皇帝看着生气,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荣晋吃痛,往后挪了半步。
皇帝更怒,伸手扯了他没受伤的左臂,用力一惯。荣晋头冲下趴在父皇的腿上,涨红了脸,却一动不动。
王礼屏退所有内侍,自己也静静退出去。他坚信再看下去,等怀王长大一点,非将他们灭口不可。
“父皇……”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后襟被撩起,蒲扇般的巴掌已经上了身。入秋的衣裤穿得厚,巴掌落上去噗噗的响,皇帝手酸了也未能打痛他,三两把解了他的裤子。
“父皇!”荣晋惊叫。
皇帝旁若无闻,狠狠落了巴掌,清脆的声音环绕整个内殿,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叠上多个手印,深红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