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别气了。”阿凝和阿冸围绕她开解道:“她们见过什么女人?庸脂俗粉罢了,咱们姑娘不光长得俊俏,举止又英俊威风,好比佘赛花、秦良玉那样的人,何必跟她们计较?”
关山月显然受用了,哼一声不做理会,余光撇到从偏院过来的徐湛,意识到愤怒狼狈的样子被这小子尽收眼底,恼羞成怒道:“你也想找死吗?谁准你四处乱晃!”
徐湛气笑了,这女人怎么喜一阵怒一阵的!也只敢在心里咒骂:妖人,变态!我愿意住在你家里啊?!
随从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关山月暂咽下口气,冷着脸问:“有事吗?”
“托您的事,不知有没有希望。”徐湛也冷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哪有那么容易?”关山月摇头叹息道:“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不肯把东西给我。救郭大人,我比任何人都心切!”
“关乎老师的生命,我当然不能相信你。”徐湛道:“何况你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异想天开!”
关山月上下打量他,分明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冷笑道:“毛都没长全,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
徐湛亦冷哼道:“你瞧不上我,尽可以去折腾看看,你自己受人利用也就罢了,别害了我老师受累。”
“你……”关山月攥紧拳头。
徐湛怪声道:“省省力气吧。总之,不让我见到圣上,就不要妄想看到账本。”
“这么说,账本就在你身上。”关山月揪了他的衣衽。
“他们几乎扒了我一层皮,可曾找到过半张纸?”徐湛讥笑道,瞅瞅关山月抓着他衣襟的手道:“男女有别,佥事还请自重。”
关山月缓缓松开手,目光狠狠的盯着他:“不在你身上,就在你的同伙身上,我掘地三尺也会找到他们。”
“您请便。”徐湛一字一顿道,然后抖抖袍襟:“若没其他事,徐湛告退了。”
“屁大的孩子,还男女有别呢。”阿凝对着徐湛的背影嘟囔:“这小子太狂妄了,真该教训。姑娘何必跟他客气。”
阿冸也道:“世上竟有这样软硬不吃的滚刀肉,姑娘为他杖毙了三名小旗,他犹不肯将证据交给姑娘。”
“他们阳奉阴违,擅专臆测,险些坏我大事,活该这个下场!”关山月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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