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徐湛问。
“就说你读书读傻了,大祁第一武学宗师,避世绝俗的隐士,谁不知道!”郭莘激动道。
“既然要避世绝俗,我这等世俗人当然不知道。”徐湛反唇相讥,发觉忽略了何朗在场,抱歉的冲他笑笑:“尊师的恩情,何大哥必定终身难忘。”
何朗觉得没来由,肯定道:“师恩似海,怎么会忘?”
徐湛点点头表示赞同:“师恩似海,所以你便应该理解先生对我的恩情,他现在落在千从卫手上,生死未卜,我做学生的岂能坐视不管?”
“理解归理解,可是怎么管?”何朗反问:“就凭你们,也敢插手御案?”
徐湛摇头:“我自然没有那四两拨千金的本事,不过有人有,我只要将证据送到京城,则先生性命可保,说不得还能官复原职。”
何朗惊讶:“哪有这样的人?”
“是……先生的同科。”徐湛含糊的一笑道:“快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启程进京,不过暂时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你们家大人。”
“要我帮你欺瞒大人,开什么玩笑?”何朗瞪眼道。
“二百两。”徐湛轻声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岂是见钱眼开的人。”
“四百两。”
“没商量,我得对得起大人的信任。”
“一千两。”
何朗眨眨眼,有些动摇,权衡了一会功夫,徐湛已经开出一张给他。
看着何朗离开的背影,听的到郭莘整个世界观天崩地裂的声音,他最崇拜的姚大侠的弟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
“你刚刚说的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郭莘满心疑惑。
哪有那样的人呢,诓骗何朗的借口罢了。
“刘推官对我说,小人物小人物的好处。我仔细想了想,咱们进京吧,京城虽然复杂,高官遍地,显贵云集,却总好过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韫州,伸冤无路,状诉无门。”徐湛摇摇头,颓然坐在桌前喝了几口茶:“都是我无能,平白害了刘推官一家,还是找不到任何头绪。”
“别这样,我想了想,那样的人还是有一个的。”郭莘说。
“谁?”徐湛眼睛一亮。
“皇帝。”郭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