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千跃跃欲试,便一口应下了。待她离开时,成宣见到延景错也不错眼,牢牢盯着走出去的许如千,成宣管不住嘴,笑道:“延大人,你看什么?想跟着一块去吗?”
“不了,我既然不能给她承诺,何苦招惹她?”延景自嘲,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如千的事?”
成宣但笑不语,心中却道——咱们可都是刑狱之人,最擅长观察不是吗?这小小插曲,让成宣心中松快不少。
“如今只剩辰墨染殉情案了。”成宣道。
根据宁远所说,辰家小姐和仆人一同服药殉情,那仆人服药没多久便死了,而她却被府中别的下人发现,把她救了回来。
成宣当时已觉漏洞百出,因为既是一同服药,毒药自然也是同一种。即便男女体质不同,致死剂量或有区别,若死志坚定,怎会剩她一人活下来?
延景道:“宁远说,府衙认定两人乃殉情自杀。既非刑案,由府衙验过那仆人遗骸,便结案了。咱们把卷宗调出来看看?”
成宣颔首。如今他们经历了程筠若、魏正元和司徒岳的案子后,她已经发现了冯七和高启德作案的规律——他们所杀之人,必是曾经身负人命或害过别人的人。
她把自己的见解对延景略略分析了一遍,但未提及牵涉定西军的内情,只说裴誉发现司徒岳出卖大梁情报。
延景也点头赞同:“也许他们把自己当做三法司,替天行道,制裁那些法外之人。”说到此处,他神情顿时肃穆,“我不能苟同他们的做法,国家自有法器制度,哪能交由一个人裁决?”
成宣想到为了报复小九搭上自己性命的海棠,也想到了一家人消失无踪的自己,低声问延景:“若受害的是你家人,就如高启德那样,结果受害者逍遥法外,你会动手吗?”
延景一时无语。
成宣并非有意刁难他,便岔开话说:“咱们已确认辰墨染身上定牵连了别的案子,只要把那案件的真相查出来便可。既然她是加害者,直接去辰家的话……”
延景敏锐道:“成大人觉得,直接去问辰家,也许找不到答案?”
成宣道:“不错。我们一同去会会那殉情案里的相关人等,看看有无蛛丝马迹。”这走访案件的日程可真是充实得紧。不过这样也好,一忙,她就不会想起裴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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