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苦恼道:“我们要找出这三人行凶的动机,以及他们彼此相识的确凿证据,否则方才所说的话都只是空中楼阁,站不住脚。”
许如千想把思路理清,便总结道:“方凝的动机最明显,张连氏的则须三法司再派人查,可是沈二公子……”
成宣想起了,自己方才提过,若沈二公子不是杀害杜小姐的凶手,杜小姐已死,他就更没有道理杀害海棠了。
她眼睛发亮,按照推论,即是张连氏和方凝为沈庆仪杀了杜菱月,而沈庆仪与海棠那夜相约,为自己制造不在现场的人证,洗脱了杀害杜小姐的嫌疑。
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让同伙再去杀掉海棠呢?
只是把沈庆仪、张连氏、方凝放在一块提及,成宣止不住觉得自己的推论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因为根本无法想象,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几个人互相认识。
裴誉是行动派,不愿坐以待毙:“此事已惊动了圣上,若我们再坐在此处,说破天也只是猜想,不如今日打道回府,明早我们再拟定计划,想想要如何入手,再禀报谢少卿。”
成宣记得上回也是,每次只要案子耽搁太久,他都会让大家先放值。她时刻不忘自己的任务,笑盈盈道:“裴大人,真是好生体贴同僚,果然是永安好上司。”
裴誉瞥了她一眼:“那是自然。还想不想坐我的马回城里了?”
成宣猛点头:“想的想的。谢裴大人,卑职愿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
裴誉没好气道:“打住打住,你要是死了,谁来查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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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永安城内谢府。
“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见少爷?”婢女侍在谢流婉身侧,小心翼翼道:“夜寒露冷,小姐不如早些歇息,明日再……”
谢流婉特意守在府中通往兄长寝房的必经之路,那儿有一座亭子,她已连着三夜守在亭中,就为了和谢念寒说上话。
每每想到夜市之上,见到裴誉与那所谓的下属过从甚密的模样,她打从心里觉得不舒服。兄长乃大理寺少卿,想必也与那二人朝夕相见,她决定打听打听成宣此人的背景,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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