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宛实在气不过,他垂着眼帘,盯着面前乱作一团的被褥,心直口快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多吗,我都,都那样求你了,你还要……”他面上微微一红,觉得有损颜面,不说话了。
戚宛刚才其实被欺负得很凶,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楚慕,对方几乎失了控,展现出令人有些害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戚宛到最后,都可怜巴巴地掉了眼泪。
戚宛越想越气,决定狠狠地咬楚慕的指尖一下,最好是见血的那种。结果下嘴的时候,他又心软了,反倒像是含住了对方的指尖,暧/昧极了。
楚慕听了戚宛的话,微微停顿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加重:“明月哥哥想咬就咬,咬破也没关系,我的血其实对你有好处。不过,其实除了血,其他旁的东西留着也是有好处的,但是会不舒服……”
戚宛越听脸越红,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愤愤地在楚慕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牙印。其实他的心里也清楚,每次两人亲密接触后,他的精神便会好上许多,就好像,好像是是在血源上融合在了一起。
他为自己心中徒然冒出的想法感到荒唐,轻轻甩了甩头,下意识十分依赖地抓紧了楚慕的手,还把嘴唇贴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戚宛的衣裳原本松松垮垮地半披在身上,此刻因为跪在榻上的姿势微微向下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肩颈和背部。
楚慕望着戚宛全然信赖自己的无害模样,眼中的痴狂和占有欲就像是一泼打翻的墨,几乎将他满身满眼都占据。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倾身在对方的靠近后颈的脊骨处轻轻落下一吻。
……
一切终于收拾妥当,戚宛困倦得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褥里。
入了夜之后屋外更加寂静,想起昨晚的惨状,楚慕将贴身武器放在榻沿,又再三检查过门栓,才回到榻上,倾身将床帐放了下来。
戚宛十分自然地窝进了楚慕的怀里,半闭着眼睛,有点儿懒洋洋地道:“姚子澄那个爹爹,当真是厉害。他只不过随意给我把了把脉,我不是戚颖的事,便被他看破了,再加上施蛊解蛊的本事,竟算得上是半个灵医了。若不是有凡尘戒律在,我都想把他带回遥夜峰,让他做个随侍医者,总比沈清和那个死老头好。”
楚慕听了这话,却是不太高兴,他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沈清和虽然老了些,办事却还算稳妥,总比那个妖里妖气的蛊王好。”他想了一想,有些不解道:“说起来,哥哥为何这般讨厌沈清和?”
戚宛微微一愣,摸了摸鼻尖,过了片刻,有点儿讪讪地道:“那老头第一回 见了我,就让我与你……与你双修。之后每回遇见,他总要,总要旁敲侧击地提那档子事,还总问些不该问的。”
楚慕听了这话,却难得笑了一声,抚着戚宛的头发道:“那……明月哥哥最后不是,还是与我双修了么?他提到的那些事,我们好像也一样不差地都做了。说起来,图册上还有好些东西我们没试过……”
戚宛越听越不能听,赶忙抬手捂住了楚慕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他心知楚慕又坏心眼地撩拨自己,也确实无从反驳,便抬手搂住楚慕的腰,将头埋进对方的肩颈处,不做声了。
楚慕的心情似乎变得一下子很好,轻轻吻了吻戚宛的掌心,又道:“不过,那个蛊王虽然是区区一届凡人,也确实是有些本事。我的体质特殊,脉象和常人微微有些区别,他给我疗伤的时候,立刻便发现了异样。”
戚宛听了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望着楚慕道:“阿衍,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何要修魔?我们同属凌渊剑派的弟子,皆是剑修出身,若非发生了什么,你绝不会放弃修仙道,转而入了魔道的。……这些是不是都与你的体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