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哈尔德在笑,塞壬简直理解无能:“哈尔德,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关心我,我高兴啊。”既然他的小鱼不坦率,那就由他来做这个坦率的人。
“……哦。”塞壬撇撇嘴,“才不是关心你,我才不喜欢你呢。”
哈尔德把他的傲娇小鱼一整个揽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对方后背道:“好了,都过去了,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威廉姆不会再出现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才不在乎呢。”
“好好好,不在乎,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吧你!没完了是吧?”塞壬一巴掌拍到哈尔德脸上,不过他有注意没太用劲。
见哈尔德不说话,塞壬又改口道:“下次,下次再弄吧,我好累啊哈尔德。”
塞壬这软绵绵的一掌,对哈尔德的影响当然是微乎其微的,他没说一句话,就得到了下次烤鱼的允许,开心得不得了。情绪激荡下,哈尔德很放肆地抓着他的小鱼的长发揉了好几轮,揉到小鱼开始还嘴骂他了才终于停下。
“小鱼。”
“嗯?干什么?”塞壬窝在哈尔德怀里,悄悄地给他的金发编小辫。
“如果过去的那些苦,是为了遇见你的这一刻作铺垫,那我甘之如饴。”
塞壬顿了一下,说道:“要是我死了呢?”
“你不会死,我救你。”
你救不了我了,哈尔德。
我可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继续陪伴着你,可那是空中楼阁般不安稳的虚景,你救不了我,我也救不了我自己了。
此处无路可退,此举覆水难收,此人,不可救药。
三天后,塞壬准备与容远等人一起去往边境北岭。出皇宫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哈尔德,感到些许无奈。
塞壬走出去的步伐又跨了回来,他抬头看一言不发的哈尔德,叹息着道:“好好好,你跟我一起去北岭,你来贴身保护我,可以了吗?”
很多军官都对陛下带人过来产生了质疑。
容远的手下努嘴:“本来带着一个不会开战甲的陛下就有够麻烦的了,现在要保护的人,又变成了两个。”
容远惊奇地看他:“你是不是对路法·哈尔德有什么误解?不是我替图兰人洗白,但路法的格斗技与枪法,根本不输任何军人,他在这两个方面拿到的奖项,可以堆满一面墙。而且,早在路法17岁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掌握了战甲的操作,考到了A牌驾驶证。你觉得他需要保护吗?他此行是来保护陛下的。”
对于才华横溢的晚辈,容远向来是不吝于夸赞的。
而之后的北岭战局里,路法·哈尔德的表现也没有辜负任何人的期待,他总是最积极地响应塞壬王做下的每一个决策。尽管部分决定在容远看来是有些激进的,可哈尔德也将死亡的恐惧完全抛之脑后,分毫不差地完成了塞壬王的每一个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