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德点头,专门为立顿夫人行了个绅士礼。
升为议长,也是这般有礼教。对未来女婿满意至极的立顿夫人,笑着用扇子指了个方向:“莫芙的小院,顺着那条花道过去就是了。哈尔要是找不到具体是哪间房,可以问问门口的守卫。”
“谢谢夫人。”
哈尔德走后,丽芙才终于回神,她一把扒住母亲的手臂,连不小心被她踩到脚的小狗也不顾了,她很急切地问道:“那就是路法·哈尔德?他原来长这个样子?怎么什么好处都让莫芙得去了?小时候也是,那个长疤的东方臭亲戚也只跟莫芙玩得好!”
“你不是很讨厌莫里吗?干嘛在意他跟莫芙亲近不亲近?”立顿夫人惊讶。
“但是他长得好啊!我就不明白了,从小到大,为什么男孩子们都只跟莫芙那个荡/妇玩!”
“天呐,丽兹,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话?!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芙比是你的亲妹妹!”
哈尔德被佣人引到室内,立顿·莫芙在里间忙碌,他的视线落在窗边小柜上倒扣着的一张相片。
也许是内心的强迫症忽然发作,哈尔德拿起了这还不到半个巴掌大的相框,然后就看到了令他瞳孔放大的一幕。
照片上的人是塞壬无疑。
脸还是塞壬的那张脸,却是年轻了许多,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三四岁。
这个塞壬留着一头未加任何装饰的长发,身上的黑衣是哈尔德从未见过的古老款式,像是件裙装,有着很宽大的袖子,裙面上的绣花很精致,根根金线勾在一起,波光粼粼,像海浪又像麦田。这些金线构成了数只哈尔德看不懂的鸟类图案,很像孔雀,头顶带冠,但尾巴又是长长的拖尾,似乎也并不能开成一个圆屏。
身着这件服饰的塞壬,是说不出的适宜,仿佛是这身衣服给了他骄傲的资本。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神轻蔑地看向画外人,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了一股威压。
然而最吸引哈尔德注意力的是,塞壬眼睛下方覆盖了半张脸的蝴蝶形状胎记。
哈尔德并不觉得难看或者可怖,他只是心疼,心疼塞壬将这么大块血色胎记从脸上祛除,肯定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尤其当他还是个体质脆弱的三级人。
“谁?不是说未经允许,谁都不能进我的房间吗?”
莫芙的声音。
“我。”
哈尔德手里依然拿着相框,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他有些东西必须要向莫芙验证。
曼尼大火事件后,图兰国民的抗/议书在一天之内将皇宫前的邮筒塞满了,议会的官网也挤满了网民,他们纷纷要求比迪·梵即刻下台,图兰需要一位真正为民事考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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