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罗米修斯的副作用,医院当然看不出来。联想到无证医生说这样的案例其实有许多,塞壬意识到,“约书亚”以后可能会发挥重要作用。嗯,希望普罗米修斯的解析过程顺利吧,塞壬可不想再跑研究院冷藏室一躺,又耗费心力,又容易暴露……
哈尔德看了一眼塞壬思考时低垂的脖颈,视线停留在那白皙到透出血管颜色的皮肤上,咽了咽口水。
这该死的饥饿感,都让他弄不清自己到底是饿到吞口水,还是对塞壬意动了,又或者两者都有。
哈尔德有些焦躁,他不想自己再失控下去,至少不想当塞壬的面失态。于是,他万分不舍地主动向塞壬提出告别。
“等等,你说你要去哪儿?”塞壬回神。
得不到回复的哈尔德却是早已经走了。
塞壬动动手指,心情莫名烦躁。
白天的远郊。
容夫人发现容远最近常常走神,甚至是在面对他喜欢的茶道时也是如此,还险些一个不小心把茶宠给摔碎了。这在从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说是不纠结,但怎么可能不纠结。
容夫人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来到丈夫身边,握紧他的手。
她说道:“我已经和乡下的姑妈说好了,过几天就搬到她那里去住,相信有她照顾我,你心里面也会安心不少。”
容远当然懂了她的意思。他很想说些什么,最后嘴唇颤动半天,只憋出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容夫人看他好笑:“这都是相互的好吗?你要是待我不好,我也不至于这么体贴呀。”
塞壬在他花费重金改造后的实验室里调配药剂,这里是校内极隐蔽的一个废弃地下室,基本不存在被发现的可能。
塞壬以撰写博士论文为由,向实验室请了假。他已经在实验室里待了整整半个月,久到生日也不知不觉度过了。不过无所谓,早在米莉去世后,他就打定主意,再也不打算给自己过生日了。
完整的“约书亚”在昨日被完成,塞壬首先给自己胳膊来了一针。
过了一天,塞壬把人种检测仪对准自己的额头,希望人种能维持在一级,但是显然,这结果又令他失望了。
不过他也习惯了,许是因为幼年在实验室里的经历,导致他的身体对很多药剂都有了抗药性。
塞壬再次检测了药剂,没发现任何问题,然后开始思考,要先拿哪个人来试药。
医生当然可以帮他联系那些有副作用的人,可是他们待的地方离帝都太远,并不方便赶过来,而且用邮寄的话,结果也要过个几天才能得到,可塞壬想尽快得到结果反馈。
麦克·伦他是不想见到了,所以要去找哈尔德?
当然不能这么简单地就给哈尔德用了药,应该先跟他讲讲条件,让他在两人的合作关系当中,再多做出一点让步。
嗯,应该这样做没错了。
塞壬将药剂放好,随意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这些天蜗居在实验室里的他,看起来很有些糟,不说别的,这头发是该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