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
他还委屈上了。
江挽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无奈,他低声说:“你要是认真的,就明天再来说,你今天喝多了。”
“我没喝多。”陆深反驳。
陆深每说一句话,江挽心里都跟着发颤。
他仰望了四年的星星说喜欢他,还吻了他,那么诚恳地看着他,谁都不可能抗拒这样的心情。
问题是,喝多的人也会说自己没喝多,金恩妮小姐每次清醒过后都拒不承认自己前一天立下flag的行为又给江挽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而且就算陆深没到大醉的程度,现在绝对也比平时更冲动,平常的陆深是怎么也做不出吃饭吃一半就把人拉走这种事儿的。
所以真的不能答应,江挽不知道陆深到底想没想好,而以陆深的性格,第二天起来如果没忘,他可能就算不太情愿也不会反悔,那大家都不会幸福的。
这根本就是个悖论,江挽站在这个悖论里,不知道自己该站到哪边,却被陆深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撩拨得欲罢不能。
“但是我可以听你的。”陆深又说。
现在的音乐声明明很响,很嘈杂,江挽甚至还捂着陆深的嘴。
但,很奇妙,他说的每一句话,江挽都听得很清楚。
“我明天再跟你说。”陆深说。
他的眼角微微弯起,像是笑了一下,接着江挽的掌心倏然感觉到一触即分的温软触感。
江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陆深刚刚是亲了亲他的手。
……草。
他脸上一下烫得不行,飞快把手收回来,陆深果然是在笑,嘴角还扬着弧度,瞧见他这样的动作反而笑得更放肆。
江挽又羞又恼地瞪他。
这人喝了酒就他妈是个降头。
跟他呆久了绝对要出大问题。
.
歌唱完已经凌晨三四点钟,说的是早上八点下楼集合,但还是得把睡成一坨的几个人拉回去。
他们跟湘西赶尸似的,把所有人拉上了车,又送回酒店,平均每个人要拖两个醉汉上楼。
等到把小翻译拖进房间,江挽已经累得快虚脱,他草草洗了把脸,又在大群里跟领队确定了下明天的起床时间,之后甚至连脱衣服的劲儿都没了,随便把裤子踹下去,上衣都懒得脱,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睡觉前再确认下闹钟情况,江挽把胳膊从被窝里探出来,够着手机,屏幕荧光微弱地亮了亮,他点开。
-Shenn:明天见。
江挽盯着这条信息,发了好一会儿的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
陆深醒来时看了眼表,刚过六点。
刚刚的梦里又回到了MSI赛场,他拿了冠军冲过去拥抱江挽。陆深在晨光熹微的房间里缓了一会儿,昨天晚上的记忆才慢慢回到脑海,他侧头看了眼,旁边床的阿澜睡得正沉,
拿了MSI冠军。
晚上约江挽出去。
吻了他。
陆深闭了会眼睛,对,确实是吻了江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