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担心。
江挽的心现在就像被一根线悬吊在半空中,从没想过自己的情绪会被某个人影响的这么严重,也可能不是担心,就是想见他。
想跟陆深说话,想问问他,训练赛打得怎么样,其实就算陆深说输了也没关系,只要看到他是洒脱的,看到他笑,一切就都会好,他只是需要被这个人安抚。
但偏偏现在做不到,因为封闭训练。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他还冲着别人笑那么开心。
……越想越烦。
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吵闹的响起来,江挽掏出手机看了眼,是个韩国号码。
更烦了。
亏他某个瞬间还以为是陆深。
江挽甚至不想接,但最终还是礼貌地点了接听。
“江先生。”对面彬彬有礼地问,“你的外卖到了,房间号xxx是吗?”
.
江挽愣了下。
他没点外卖,但是对面说了姓氏和房间号,那就是别人给点的吧。
谁会给他点外卖,小翻译吗?
小翻译肯定直接把外卖拿过来了。
那是深哥?
多半不是,他现在都没手机,算了无所谓,一个外卖而已。
“对。”江挽回答,“您放在前台就行。”
“对面要求直接送到你收……手里。”对方说,“需要你当免……面接收。”
江挽又愣了下,这么简单的韩语字都说错了?
这嘴瓢的。
“您就放前台吧,谢谢。”江挽说,“我现在在后花园,暂时不方便过去,您又过不来。”
换平时他会去取的,就走两步路,不过现在确实是有点烦心,只想一个人呆在这儿做一棵忧郁的植物。
“我可以过去。”对面说,“你在那等我。”
声线突然变了。
江挽愣了半秒,眼睛猝然睁大:“深哥?”
滴滴滴——
电话里只传来收线后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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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呆在原地,刚刚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响,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困出幻觉了还是怎么样,心跳声突然响的自己都能听到。
陆深怎么可能拿个陌生的韩国号码用韩语给他打电话?
可最后那句话绝对是陆深的声音,他打一万个包票。
所以,那句“等我”是什么意思?
陆深来找他吗?
但是怎么可能?
江挽不敢多想,他转回身,快步往酒店大堂那个方向跑。
心跳得好快,突如其来的难以置信和期待一瞬间把整个胸腔都涨满了,不管是他想多了还是什么,赶紧给个结果就好。
他匆匆地拐过一个弯。
迎面看到走过来的人,身材高挑颀长,五官清隽深明,几十分钟前刚刚见过,但他现在好像比刚才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