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那么单纯,一定不会故意蹉跎他,那结论就只有一个,一定是表哥他撺掇着他的心肝儿做这些。
可恶,景风行太坏了。
晚上躺在榻上,容虞舟满脑子都是下次回去怎么和外祖母告状。
而等男人脱了外衣上榻,容虞舟已经把身下的凉席睡得热乎乎的,他两眼放星星地招呼着人上来:“心肝儿快上来,我已经给你暖好床了。”
等男人上榻,他熟练地钻到男人的怀中,再将男人的臂膀环住自己的腰骨:“心肝儿啊,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表哥那事儿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容虞舟侧身和男人面对面:“心肝儿之前说……表哥他是心肝儿的好友。”
萧御回眉头微挑:“嗯,哪里有问题?”
容虞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可心肝儿也说了,心肝儿的好友是重淄人!”
萧御回摩挲着的手一顿:“……”
他不想素来迟钝的少年会觉察到这一点。
萧御回:“那舟舟都知道了些什么?”
容虞舟气急败坏,舍不得锤男人,只恨恨地拍了几下软枕:“艹,表哥他居然叛国!”
萧御回:……
萧御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会被少年的奇怪想法所震撼到。
景风行叛国,很好。
萧御回光是想到这点就笑得不行,只是他做不到少年那样的开怀大笑,现在手背压在唇上,笑得胸膛都轻轻起了鸣响。
容虞舟感觉一阵一阵的,转瞬便觉不对劲:“哎,不是,心肝儿啊,你在笑什么,难不成我猜错了?”
容虞舟心开始虚了,可他还在小声地辩驳:“心肝儿之前还说他是重淄人,可不就叛国了。”
他表哥就是叛国了!
呜呜,即便他一向帮亲不帮理,这下也说不过去。
萧御回抱着人笑了好一会儿,看着苦大仇深地少年,他不再多说:“不是叛国,舟舟若要听解释,日后你表哥他一一说给你听。”
“不想日后,现在就……”容虞舟撇着嘴,突然又机灵了起来,“心肝儿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萧御回躲闪着视线:“没什么。”
容虞舟指头点点男人的喉骨:“心肝儿是不是和我爹,表哥一样,瞒着我什么大事?”
“我的大事和景风行无关,是关于舟舟的大事。”
“我能有什么大事啊……”
“那舟舟猜猜瞒了什么,猜到点子上了,我不妨就全盘告诉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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