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津,我这脱不开身,麻烦你跑一趟,去周府,把周大夫请过来..”陆云琛瞧着这二人的神色委实不对劲,扭头同身后的陆云津耳语道。
陆云津面露迟疑,这两个壮汉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彼时又在气头上,他真担心自己这一走,自家大哥会吃亏。
“云津,没事,别担心.....周府离这儿不远,快些去吧..”陆云琛见他迟迟不动弹,忙催促道,论医术,他最信任的人还是周大夫,不管这二人情况如何,叫周贤过来瞧一眼总是对的。
陆云津低低应了一声,脚步利落地朝外跑去。
壮汉们都堵着陆云琛要说法,对于他的“跑路”没得放在心上。
“几位大哥,先消消气,我已叫内弟去请周贤周大夫了,喝口水,稍安勿躁,一应医治的费用,我阖兴居负责到底....”陆云琛递上几杯热茶,将门口的大哥也一并扶进屋子里。
周贤的医术在永安镇上是有目共睹的,旁个大夫医治不了的病,只要送到他那里,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定有好转的迹象,两个壮汉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只等着周贤过来,给他家娘瞧瞧病。
连门口大哥,也在喝下一杯热水后,止了叫唤声,斜靠在桌椅处,闭目养神。
陆云琛焦急地在屋中踱步,不定地往门口张望,秦慕言在卧房久等自家夫君不归,又想起那沉重地敲门声,担心铺子里出了什么问题,穿戴好衣衫从炕头上下来,挺着九月孕肚,慢腾腾地走了进来。
还未开口问自家夫君这是怎么了,又一对夫妇带着孩子进门,男的上前揪住陆云琛的衣领,一拳便将他掀翻在地。
“哪里来的宵小!”秦慕言见陆云琛吃了亏,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阿言,回来!”幸得陆云琛反应极快,将小夫郎揪了回来,他抹了把嘴角渗出的血色,扯了扯抽痛的脸颊,这回怕是真的要摊上大事了。
“陆掌柜,你好狠得心呐,为了赚那些个腌臜的银钱,竟然不惜在饭菜里下毒,谋害我儿!”妇人抱着怀中紧闭双眸的婴孩,哭丧着脸指责道。
“大兄弟,你们昨个儿也是吃了阖兴居的饭菜,出了事?”先前携母前来的壮汉开口道。
“可不是呢,我儿昨日嚷嚷着要喝那劳什子奶茶,我媳妇拗不过孩子,便带他过来喝了一碗,没想到回家不过半晌,就开始呕吐不止,带去瞧了大夫,才知道吃中了毒....”汉子愤愤然道,他当是以为陆云琛能有多清高呢,还不是为了赚钱,连孩子都不放过。
奶茶...中毒...陆云琛手撑着桌角站起身来,暗自沉思道,这奶茶怎么会中毒?
“你胡说,我夫君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做食肆的,为何要在饭菜里下毒,平白来砸自己的买卖!”秦慕言想也没想地就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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