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云琛就在村里,若是想他了, 我差云渲过去唤他一声便是了,您在这住的久了,猛然换地方,怕是不习惯呢。”她好声好气地“劝慰”道,这老太婆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刻拖云渲的后腿。
陆云琛抱臂冷笑道, “二婶若是担心这个,怕是多虑了, 东西吃不习惯可以换,床睡得不习惯也可以换,但人心一旦糟烂了, 可就没得换喽。”
被陆云琛阴阳怪气一顿揶揄, 陆李氏脸色难看得堪比锅灰, 她张了张口, 正要什么说, 被陆老太太出声打断。
“长明媳妇, 老太太我年事已高, 满打满算活不过几年, 但这几年,我还想好好活着, 至于习不习惯,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且在家照顾好长明和云渲便是了。”
顾念着李云花好歹还是陆长明的媳妇儿, 老太太给足了台阶下, 如今她已经懒得同她去掰扯什么了, 只想着过几天安生日子。
陆长明从屋中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李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若不是昨个夜里心疼那点银钱,死活不肯送老太太去镇上瞧病,让陆云琛那口子捷足先登,他们也不至于在老太太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娘,知道您疼云琛,家里还有些粮食,让云琛一并带着,他们小两口平日里不种地,怕是没有什么富余...”
“二叔伯,这您就甭费心了,我同慕言虽是不种地,可吃食上却是不缺的,奶奶住过来,不说顿顿有肉,但也绝不会委屈了奶奶...”陆云琛懒得同这二人在此浪费时间,他将收拾出来的衣物挨个打包好,装进背篓,招呼秦慕言扶着老太太,三人从陆家离开。
被陆云琛这般不留情面地下了面子,陆李氏咬碎了牙,恨不得当场手撕了他,从前她还真是小看这药罐子,自打成了亲,不光身子骨一日好过一日,连脑子都跟着灵光起来,可真是演得好一出“扮猪吃老虎”。
......
幸好前段时日拜托田二牛将之前破败的偏屋重新修缮了一番,如今将老太太接过来,安顿好,勉强也可以对付一段时日,待过几日在镇子上寻到合适的去处,再搬到镇子上去,早上从周府离开前,周贤特地嘱咐了,陆老太太的身子骨需要调养,想来还是在镇子上更方便些。
将一应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老太太喝了药,早早便歇下了。
陆云琛活动了些酸痛的肩膀,直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秦慕言也累得不行,这会儿坐在矮凳上,闭着眼睛,一步也不想挪动。
陆云琛将他打横抱起,小家伙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被不足轻重地捏了把身后的柔软,脸蹭的红到了耳根,脖颈间泛起滚烫的粉意,埋在自家夫君的怀中老老实实被抱回了屋中。
自那日温存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同秦慕言已经很久很没有好好地亲热过了,这会儿见他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无辜地瞧着自己,陆云琛耐不住神志,微凉的手指摩挲着秦慕言温暖而柔软的唇边,他俯下身含住他的耳垂,不轻不重细细地啃噬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酥酥麻麻的,挠得秦慕言心里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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