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郎君垂眸望着她笑,似是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也跟着笑了笑,道:“我听娘说,秀娘子怕我们还有酒肆会受她所累,都同娘提出辞呈啦,好在被娘劝住了。那齐尚书不是好人,可秀娘子是好人。你,你别怪她。”
“嗯,别多想,我不会迁怒到秀娘子身上。”霍珏低声应她,换好衣裳后,便抱起姜黎,让她坐在膝头上,问道:“今儿嗓子可还会咳?”
姜黎忙道:“昨日就不咳了,方神医开的药还剩下一剂,娘说不能浪费,非要灌我多喝一日药。”
霍珏捏了捏她圆润润的手指头,道:“病去如抽丝,娘也是为你好,方神医说了这些药一剂都不能落下。”
方嗣同开的药效果极好,姜黎吃了几日便好得差不多。
可老人家说她这次的风寒之症太过厉害,为防落下个寒底,又给她开了几日药。
提起方神医,姜黎不免又想起刚回京那日,定国公府的人匆匆忙忙来霍府将他接走的事。
“阿姐当真没出什么事?”姜黎拽了一下霍珏的袖子,担忧道:“那日我瞧着暗二过来接方神医时,还挺急切的。”
霍珏道:“别担心,阿姐没事。”
不仅没事,兴许还是有好消息了。只不过阿姐既然不说,那他便也装作不知。
阿姐……大抵是有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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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为何不同世子说?”
此时的无双院里,佟嬷嬷也说起了同一件事,“世子盼星星盼月亮地想要同姑娘生个小女郎,若是知晓姑娘有孕,指不定要多欢喜呢!”
“方神医说了,眼下日子还浅,还不能断定是不是真的有孕。若过几日小日子来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了?况且——”卫媗摸着小腹,垂下眼睫,道:“就算是真的有孕,眼下也不是说的时机。”
佟嬷嬷不解:“那什么时候才是说的时机?”
卫媗望了望外头簌簌落着的大雪,轻声道:“再等等罢。”
“等什么?”薛无问从外进来,恰巧听见她说的这话,下意识便问了句。
卫媗见他身上的大氅还沾着雪花,忙上前替他解开大氅,道:“等腊梅树的花开得再艳些。”
薛无问望了眼窗外的腊梅树,只见上头窜出了一朵朵花苞,铺满了枝头。
卫媗喜爱腊梅,往年腊梅花期一到,就爱领着丫鬟婆子在院子里摘花,烘干了来调香。
他收回眼,目光又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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