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季宵焕这样说,况穆抬起了头,眼里还残留的没有流出来的水雾,他问道:“哥,你要去做什么啊?”
季宵焕看着况穆要哭出来的这个小花猫样,嘴角勾起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况穆泛红的眼尾说:“季家有一点事情,我晚上就回来了。”
况穆一听又是季家的事情,吸了吸鼻子,乖乖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他哥说:“那你早点回来........”
季宵焕说:“好。”
季宵焕走了以后,况穆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着季宵焕给他买的那一袋子东西。
他的手指抚上了季宵焕给他买的冰袋,忽然觉得那个冰袋就像是有热度一样。
刚刚他还因为况进山的那些话而感觉浑身凉的彻骨,即便是在大夏天那些寒意也顺着他的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丝丝缕缕的蔓延到了他的骨头缝里。
可是现在况穆摸着季宵焕买给他的冰袋,居然感觉指尖都暖暖的。
身上那些彻骨寒意好像也都散了......
季宵焕今天下午去了圣伦医护养老院。
这一个月以来林桂烨的情况更不乐观了。
她疯癫的时间开始越来越长,即便是用了药也维持不了多久,与此同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来差,就像是即将枯萎干裂的枝干一样,一用力就能彻底的化成了粉末。
昨晚她因为情绪不稳定,趁着众人不注意恶意吞食了吊瓶里的输液药品,再次进了重症监护室,田叔还有季宵焕的大伯季豪军在门外守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今天下午,林桂烨出了危险期,他们才通知的季宵焕。
季宵焕赶过去的时候,林桂烨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
季豪军把季宵焕叫到空无一人的茶水间,一坐下就点了一个烟,一口一口的开始吸。
季豪军想要对季宵焕讲的无非还是那些事情。
林桂烨其实身上的病全部都是出于她的心理,还有自残的行为造成的身体损伤。
她和季明义的病是一样的,他们很固执的想要要一样东西,就像一颗大树需要水源一样。
那个东西就是他们的水源。
得到了,他们就可以瞬间焕发生机,而如果得不到,他们就会精神崩溃,自残,最后自杀。
当年季明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严敏慧。
而现在林桂烨想得到的.......
季宵焕也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燃了烟夹在指尖,对季豪军说:“大伯,医生说了,奶奶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不是单纯的心理方面的问题,而是因为过多次数的自残和抢救身体出现了不可逆的问题,现在那个东西出不出现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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