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仇炼争过来时,见我一副想下地又不想下地的僵硬模样,以为我是发烧后的畏寒,便知趣地把饭菜端过来,等了半天,我却只张着口,手上毫无动作。
仇炼争挑眉:“你怎还不吃?我都端来了。”
“端过来怎么够?你喂我吧。”
仇炼争瞪了我:“你何时这样娇气了?”
但这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饭菜
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我本来是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的。
但伺候我的人是他嘛。
让好看又很屑的毛毛仇伺候我,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仇炼争喂完以后,轻轻用冰凉的手指擦拭了我的嘴唇,被他的手一碰,我倒觉得嘴上附带的火气都瞬间消散,他又左看右看,见我吃完以后直接脸贴床躺下,挺着这一个异常古怪的姿势,他就眉头一挑,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信号。
“你后面的伤口……是不是在痛?”
我皱了皱眉:“没,没有的。”
说完往杯子里一缩,只恨自己不是透明的。
仇炼争盯了我半晌,锐利的目光好像又一次要把我贯穿了似的。
“别装了,把屁股翘起来吧。”
我一愣神,回头瞪他:“你说什么?”
仇炼争反瞪我一记:“伤口疼了就得涂药,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瞪我?
我只学着他那样阴阳自如地轻嘲道:“就这么点伤口,和小蜜蜂盯了一口似的,连刺儿都没留下,实在是不劳你费心。”
仇炼争却面无表情地反问:“要真不劳我费心的话,那你下地走几步试试?”
……
走你个屁!
仇炼争没在说话,自己去取了药膏,我虽然很不想配合,但奈何这人和一座门神似的守在一旁,实在不好打发走。我只好乖乖躺着,他便先取了个软垫子垫在我肚子上,这使得屁股自然而然地像座弧形的桥梁似的拱起来。
然后他用修长的手指,在一记青花瓷盘里取了点儿,往伤口处开始涂抹,那膏药温软舒适,果然纾解了不少疼痛。
我一开始呢,也确实有点尴尬。
但仔细想想,这是他该做的啊。
他这是在补自己的事后义务,我尴尬什么?
我就看向他:“好了没有啊?你这都半天了。”
我转头瞪他一眼,他只一本正经道:“涂好之后还要抹匀,伤口才能把药膏吸收得更快,不能一蹴而就的,你别说话分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