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担心地度过了这三天。
我一边寻思着阿渡的事儿一边想着这事儿,吃得是味同嚼蜡,睡得是非常敷衍,我的房间让给仇炼争疗伤,我就自己找了一床棉被,在柴房里随便躺着就睡了。
到了第三天正午,梁挽终于来柴房找我了。
他顶了一脸的黑眼圈,想是运功过度,且这几天没睡好,他一出现我就“蹭”地一声冲上去了,攥着他的手问,他就无奈道:“他的手臂,保住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感觉柴房里憋闷潮湿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连外头的阳光也是灿灿烂烂地喜人,我刚要冲出去,梁挽却拉着我的袖子,郑重警告道:“阿渡的事情解决前,唐兄可不许再和他打了!”
我点头:“一定一定!”
也不是我想和他打的嘛,不是他下了药点了穴那一通吓唬,让我给误会的嘛。
然后我就一路狂奔、疾驰,感觉背上放下了千斤重担,脚下卸下了万两的链子,我欢快地哼着小调儿,钻进了我原来的房间——它现在变成仇炼争的房间了。
仇炼争在躺在床上休息,一见我进来,那眼神“增”地一下发亮了。
我一冲进去,却忽愣住。
我看他,我该说什么呢?
咱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一个睡床上,一个站门口,一个睡神一个门神似的静默僵持下去,直到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了,是该打破僵持了。
我就咳嗽了一声。
然后我转身就跑!
仇炼争一愣,随即道:“你逃什么?回来!”
我马上站住。
但我就不回去。
他疑道:“你来都来了,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我就不进来。
我只回头,目光淡漠道:“你感觉如何?还能打么?”
仇炼争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一扬,淡淡道:“你这是把人当牛马使唤呢……我打你一掌你能这么快恢复么?”
我淡淡道:“看来,你这几天是虚弱地下不了床了?”
仇炼争虚弱地咬着牙,瞪我:“是,你若有良心,别再作弄我了!”
我唇角微抬,话锋一转道:“我这几天在想阿渡的事儿,我想先去拜会一下秦照川,探探他的口风。”
一听这话,刚刚还虚弱得下不了床的仇炼争,好像一下发生了医学奇迹,“蹭”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我面前道:“你先去拜会秦照川?你想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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