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忍不住好奇道:“你们到底是有多近?”】
冯璧书想说话。
可他看向这二人似乎要挨到一块儿去,目光似被刺了一刺。
因此莫名地就全身肌肉紧绷,如一张巨弓搭了枚铁箭在弦。
阿渡见他沉默,那双比星子更寒的冷眸一抬,嘴唇一扬,似嘲似不耐烦地问:“你来做什么?”
冯璧书沉声道:“王楚客挑战梁挽失败,已经和宗独夜走了,所以,我来见你。”
阿渡慵懒地吐了口气:“我一见你就要杀你,你是来见我还是来送死?”
冯璧书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还你当年的恩情。”
阿渡霍然站起,缪然一笑:“你还敢提起当年的恩情?”
他的手已摸向腰间的那把不软不硬如睡着的“懒”剑。
冯璧书从这个动作里体会到了什么,但只面色诚恳道:“我并非为自己辩解,只是当时我并非孑然一身无牵挂,如今我已替一些朋友讨完公道,也替另外一些朋友复完仇,我要做的事已做完,所以我如今再来找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渡笑道:“包括取你的命?”
“你可以要了我的命。”冯璧书老实道:“但是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再去杀你。”
阿渡笑容一收,面色冷然道:“区区的生死决斗,你也做不到?”
“我是做不到。”冯璧书咬牙道,“你若不痛快,大可杀了我泄愤,反正我的命本就是你的……但你绝不可能,让我去拼尽全力去杀你!”
一是为了义气。
二是为了喜欢。
他怎可能去杀自己的恩人?
又怎忍心去伤自己的心上人?
非但不能伤,且连碰都是小心翼翼地碰,连触摸都得征求同意。
阿渡却是不肯,只一剑递去!
如澎湃巨浪中的一抹波涛,瞬间就追迫到了冯璧书的咽喉处不到半寸的地方。
只需再往下挪那么一点点,冯璧书的性命就能红红白白地装饰了这把“懒剑”!
顾思尧看得心惊,唯恐他要下手。
阿渡杀气凛凛,眼光中冷意如雾气一般散开。
可冯璧书浑然不惧,只是目色平和、脸色温定。
三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仇炼争拧眉道:“你难道还看得下去?”
他有些焦急地看向我,道:“你还不出手么?”】
顾思尧果然看不下去。
他先是叹了一口标志性的气,突出了忧郁与自怜,然后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了二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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