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用我的手机给我的父母发了信息,说是我和男人私奔了。然后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钱包,衣物和身份证件。那时候地铁口附近还没有那么多监控,也没有目击者,我就这样失踪了。我爸妈报警,警察最初把我定为出走,在我爸妈的坚持下才改成了失踪。”
在那之前,莫雪晴从未曾想过,想要在城市里绑架一个女孩是如此简单容易的事。
到现在她依然会教育自己的女儿,不能落单,不能晚上走没有人的小巷子。
再提起这件事,莫雪晴还是觉得心情有些起伏,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手指默默抓紧。
“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在昏迷之中,发现自己在一条船上,我被偷渡出国了。”
顾言琛明白,那是几十年前,槟城临海,当时的海岸监管没有现在这么严格。
海边有不少的私港,也有不少的偷渡客。
那边有几条走私线,猖狂时用货轮载着名牌车运进来,偷逃关税,还有可以带入违禁品的各种渠道。
时至今日,槟城警方依然偶尔会抓捕到偷渡过来的人。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邻国的海岛。我被换了衣服,绑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我的肩膀很疼,就是被打上了这个烙印。那家医院表面上看是一座精神病院。实际上却住满了从附近各国绑架过去的年轻女人。”
莫雪晴沉痛闭眼。
“我的噩梦,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里面所谓的病人每个人一个床位,床位号就是她们编号,也是她们的名字。在那里,我是第82号,并不是最后一个。”
这也就意味着,受害人可能会比82个还要多。
“里面有很多看守,在怀孕以前,女孩子是被绑在床上的,除非是上厕所和吃饭,洗澡,才有一小会儿的喘息。只有怀了孕的孕妇,才可以自由走动。不过也仅限于在建筑之内。”
莫雪晴想起那间诡异的精神病院,就觉得身上发冷,胸口发紧。
她想到了那些大着肚子的女人,她们面容苍白憔悴,神情麻木,在走廊里走过都不敢说话交谈,像是行尸走肉。
“我被关进去以后,发现那里的每个女人都穿着带条纹的病号服。医院里有看守,也有医生,护士。有人提供食物。”
“因为对外称是精神病院,我们被那些人伪造了身份,病例和档案,就算是在里面哭号喊救命都不会有人来理我们,外人进来查的话,从那些档案,看不出一点问题。亲人们也不知道我们被送到国外,关在那里。”
精神病院是一个很好的伪装,有人偶尔路过,听到哭声和尖叫也不会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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