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警察喝些水走过来插话:“这种事情,太多了”
派出所里十分嘈杂,旁边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有在一边大声吵架中年人,还有痛哭的老妇人。
比起来,那些事情好像都比她受到的伤害严重。
而她像是个被人们围拢其中的笑话。
她发现来报警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结结巴巴地说:“我记不清了,我不报警了,我再考虑一下……”
那些基层民警看她的眼神变了,好像觉得她是在报假案,又像是失去了耐心。
她飞奔似的跑出去,听着警局门口有个协警在背着身,抽着烟打电话:“好像有个房子被发现了,今天跑警局里来了,就是那个监控上的……你看你们是不是处理一下。”
她顿时心脏吓得快要从自己的胸腔里跳出来了,原来不能报警是这个意思。
对方能够给出租屋装上摄像头,能够找到严池那样的人演戏,肯定是有钱有势力的。
她连公司的事都搞不定,又能把后面的人怎样呢?
她就像是在网中做无谓的挣扎。
她哭着回到了房子里,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东西,一趟一趟搬东西。
在最后一趟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房间。
那是和她装修一致的房子。
里面后来好像入住了两个女孩。
现在已经是深夜,对面的房子里开了灯,看上去温馨而宁静。
那套房子里,是不是也一样有着这些监控?
她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一座孤岛上孤立无援,唯有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两个女孩子,和她同病相怜。
一瞬间,她所受的委屈全部都涌上心头,随后幻化成了勇气,迸发出来。
她得提醒她们!
她戴了帽子口罩,匆匆跑到了对面的楼下,坐着电梯上楼。
她站在门外,用手猛烈敲着对面的房门,然后用手拧着把手。
“开门啊,这房子不能住……”她在心里呐喊着,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一天,她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如果门打开,她会和她们说一下自己遭遇的事,可是那门纹丝未动,她从猫眼试图往里看,里面似乎也被堵住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是无力的,是恐惧的。
然后她意识到,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更救不了眼前的人。
她用最后的勇气,掏出一张放在口袋里的便签,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字:“离开这里!”
她把那张纸塞入了门缝里,保证她们稍后打开门可以看到。
随后她下楼了,离开了自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