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说:“后来接了一单去机场的,找出去了。”
顾言琛问:“他们在车上时,你没发现什么异常?”
女司机道:“没。”她顿了一下又说,“我是个女人,又是晚上,我没停留太久。”
顾言琛继续追问:“你有没有行车记录仪,或者是任何仪器录到他们?”
女司机说:“没有。”
顾言琛低头片刻,想了想这整个过程。
这位女司机的回答非常流利,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和思考。
他总觉得这个案子里透出各种古怪。
顾言琛对女司机直说了:“你昨天晚上送的那名醉酒的客人已经去世了,麻烦你到槟城市局,配合我们录一下口供。”
第50章 七种凶器
大清早,普通的同事还未上班,沈君辞和戚一安就把男人的尸体运送到了槟城市局的法医室。
男人的衣服被脱下来,仰面躺在光滑的不锈钢解剖台上。
因为失血,尸体的皮肤看起来非常苍白。
沈君辞先让戚一安去取了油墨板,给尸体取指纹。
戚一安很快把指纹印好,扫描记录入法医室的电脑。指纹开始和库里的已知信息进行快速比对,他们则开始观察眼前的尸体。
法医检查讲究从头到足,从前到后,眼前的尸体可谓是遍体鳞伤,满身青紫,几乎没有几寸好肉。
沈君辞先是观察着尸体的面部,他看了一会道:“尸体之前应该是带着眼罩的,最后这个眼罩被凶手取走了。”
棍棒打在脸上,在眼罩的边缘处留下了一道痕迹,留下来的血水也被眼罩阻断,现在眼罩被移走,就让血流变得不那么连贯。
戚一安急忙过来,又给这些细节拍照。
随后沈君辞用手指拨开死者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大小和透明程度。
他测量后,用双手支着解剖台,低头直视着尸体道:“瞳孔不等大,考虑到头部损伤,被害人可能死于左侧脑膜动脉损伤。”
死者身上的伤口很多,但是很多都是浅淡的皮外伤,能够让人疼,让人流血,却并不致命,尸体流血虽多,也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最严重的伤势实在死者的头部,现在还没有剃去他的头发,但是沈君辞可以凭借经验判断出,左侧的颞骨有线状骨折,伤口有两处,这样的伤口将会危及大脑。造成脑挫裂,急性脑肿胀,甚至是脑动脉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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