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辞和他商量,终于说出了想说已久的话:“这故事太闷了,能不能换一个……”
话说到这里,他猛然醒了,这不是在医院时,手机里的录音也不会和他对话。
他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吐得毫无形象,最后还睡在顾言琛家。
然后他意识到,刚刚是顾言琛在和他说话。
沈君辞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间是早上六点不到。
宿醉让他还有点头疼,沈君辞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装作无事发生,声音冷清地问:“顾队,有案子吗?”
顾言琛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尾望着他:“所以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是么?”
沈君辞那时候和他搭话,他还以为是在听他讲案情。
沈君辞扶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感受着社死。
沉默了三秒以后,顾言琛决定放过他:“你身体还行吗?如果还不舒服,我就叫别的法医。”
沈君辞起身道:“已经没事了,完成工作没问题,还是我去吧。”
顾言琛道:“那你先洗漱,吃点早点吧,回头车上说。”
沈君辞问:“需不需要先去市局取工具?”
顾言琛道:“戚一安已经去市局取勘查箱了,我们现在直接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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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的最近雨多,一天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掉下一些雨来。
今晨凌晨开始,一直在下着小雨。
这时候雨还没停,就是转小了一些,那雨沙沙地响着,给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处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雾。
在车上,顾言琛简单和沈君辞又讲述了一遍案情,今晨在一栋房子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位身死的男人。
女房东报警,分局的警员赶来,男人被打得很惨,整个尸体血肉模糊。
市局接到反馈以后,丁局就指派给了特刑科处理。
沈君辞仔细听了,看着车窗上滑落的雨滴,没怎么说话。
犯罪现场位于槟城的城西。
早上六点多,在天色发亮之时,最早到达的警方已经封锁了院落,拉起了封锁线。
这是一处农家的旧宅。
这院子独门独户,主人平时不住在这里,只在里面堆满了杂物。
报警的是女主人傅萌,今年38岁。
她说她的这处房子空了很久了,昨晚下晚班的邻居看着她这处房子的大门开着,灯好像开了,就给她说了一声。
她听了以后觉得有点蹊跷,怕遭了贼,又怕是自己忘记关门关灯,一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