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他才会那么急匆匆地关门进了房间。
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擅自行动的下属,而且这种有点自残的行为,会让常人难以理解,他当时破案心切,做的事情也的确冲动了。
过了一会,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君辞走过去开了门。
他看到顾言琛站在门外,手上端着什么。
进门以后,顾言琛把那碗东西放在了餐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姜红色的。
顾言琛解释:“家里还有桂圆枸杞还有红枣,就给你熬了点桂圆红枣茶。”
他刚才回家了一会,还是放心不下准备了这些,过来看看沈君辞。他遵从了自己内心的选择,想要安慰他。
沈君辞看着桌子上的红枣茶,明显是愣住了。
“还有。”顾言琛说着话,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些东西放在一旁,“我刚才看到你的伤口包扎得太马虎了,就叫跑腿送来了纱布和绷带。给你买了点消炎药备着。”
沈君辞刚才完全是自己操作的,由于只有一只手,的确做得不太方便,也包得有点草率。他忽然明白了顾言琛刚才急匆匆的是去干什么了,沈君辞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呆了片刻,开口道:“谢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顾言琛看到了桌子上的小火车:“你这么快就拼好了?”
“还挺好拼的。”沈君辞顿了一下又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顾言琛冲着他伸出手。
沈君辞就把自己的左手递给了他。
顾言琛低头,握在手中的手手指修长,就是指端的温度要凉上不少,他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打开了。
伤口有几厘米长,划破了皮肤和血肉,看着就觉得疼。法医科里不缺针线,沈君辞用线缝合了伤口,可是顾言琛想到他是一个人做这些时,又是不免一阵心痛。
擦拭伤口的时候,沈君辞没有发出声音,眉头却微微蹙着,显然是在忍耐着疼痛。
顾言琛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他又给沈君辞的伤口仔仔细细消了一遍毒,然后问他:“还疼吗?”
沈君辞感受着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顾言琛又问:“流了很多血吧?”
沈君辞道:“差不多190ml,没有一次献血的多。”
“你的唇色看起来都白了,还是要多吃点补回来。”顾言琛说着话帮他把纱布重新缠了一遍,“千万不能着水,如果肿起来,还是要去医院。”
沈君辞低低嗯了一声。
原来,还是有人在意他的。
顾言琛给他包扎得十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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