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而且两位家人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反倒是那个秘书钟志淳那时候在公司。”顾言琛夹着菜,“但是具体是怎么实施的我还不太清楚,也许方正荣是被人推到湖里的?或者是被下了药物,导致了昏迷落水?”
沈君辞想了想:“方正荣是个个子不低的成年人,打架落水一般会有伤痕,但是我在尸体上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服药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被下了药物,血检,毒检就会发现,可是这些都没有。他的尸体上只有脑后有一处轻微的挫伤,膝盖有些擦伤。”
“也许还有别的实施方法吧。”顾言琛说着。
随后两个人又交流了一些案件细节。
顾言琛给他详细讲了在那家中的见闻,他一回想起那个别墅,就想到了那一面影壁。
“他们家里有好大的一个水族箱,里面养了很多方正荣从渔场钓到的鱼。”
沈君辞听到这里,勺子没拿稳,汤泼出来一些,正中衣服前襟。
他伸手去拿纸巾。
顾言琛却先他一步,抽了纸巾帮他擦着衣服:“没烫着吧?”
被他的手一触,沈君辞忽然反应过来,他嗖地起身,伸手用纸巾捂住胸口。
顾言琛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沈君辞的反应有点大,让他愣住了。
沈君辞安静了一瞬抬头道:“没事,汤都凉了,没烫到。我差不多吃好了,擦擦就行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突兀,脑中却忽然回想起让他觉得诧异的话,“你说他家里有个水族箱养了很多渔场的鱼?”
顾言琛嗯了一声。
沈君辞忽然想通了:“这样溺液的问题就可以解释了,方正荣也许并不是在河边淹死的,而是在家里被淹死的。”
他在之前一直觉得这个案子有哪里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方正荣是淹死的没有错,但是地点有所不同。
在溺亡之中,大部分是靠溺液来断定死者死亡的区域。
溺液不同,淹死的地点就不相同。
但是有时候,需要转换思路。
溺液相同,只是说明水质相同,受害人也有可能是在不同地方淹死的。
那处膝盖上的摩擦伤,恰巧说明死者死亡前可能是跪姿。
看顾言琛不解其意,沈君辞进一步解释:“养鱼的时候,水非常重要,一般养这种渔场的鱼,都会在家里备一些渔场里的水,防止鱼换了环境,忽然致死。鱼在水里待个几天,等适应了,再换入鱼缸之中……”
顾言琛明白过来:“方正荣的别墅里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地方,也许是个浴缸,也许是做了个小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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