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笑咧开嘴,恢复了精神,幸灾乐祸道:“哈!妆哭花了我不管啊。”
唐惟妙急急忙忙抬头扇凉,深呼吸把眼泪憋回去。
唐惟笑伸直了胳膊,想要揉她的头发。
唐惟妙语速飞快:“我早上六点起床化妆梳头这是辛涟试了十次才做出来的效果你敢揉乱我就取消今天的婚礼给亲戚们表演打架斗殴给他们看!”
唐惟笑的手悬在她头顶的两厘米处,抚摸了空气。
“情绪如何了?好点了吗?”唐惟妙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唐惟笑双手插兜,飞速摆出笑脸,恢复正常。
“对啦,给你说个好消息。”唐惟妙冲她眨了眨眼,“第一份夜场的婚礼邀请,我让辛涟邮寄给了北闲哦,你可以和你的笔友见面了。”
唐惟笑慢慢收起了笑容。
“不敢期待吗?”唐惟妙说,“要不要给你个定心丸?她已经到了,晚上你就能见到。”
“……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我知道哥哥是认真的,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唐惟妙抬起了胳膊,唐惟笑愣了下,慢慢低下了头。唐惟妙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哥,可以去试试,我想,她也会认真对待的。辛涟说,她一直在界内追踪生死兽的痕迹,一年时间几乎走访了所有地方,找它们的传说……你担忧的,迷茫的东西,她也想为你解决。至少,这说明她在乎你。”
“妙妙……”唐惟笑说,“他们是妖,比我们更自由洒脱,岐山凤只有一个,你碰到了。但我,我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也不知道爱情厌倦了之后要不要结束,更不知道她如何想。我想要爱了就成为家人,永生不变。但她不一定这么想,我也不愿意她勉强自己……”
“这种事,只能你问她。”唐惟妙挽住了他的胳膊,“去问,然后期待好结果,接受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也只是无法开始,你还有我呢。走吧?我也该亮相了,肯定都在找我呢。”
走出休息室,唐惟妙才发现,辛涟一直在门外,他倚墙静静站着,仿佛在给她和唐惟笑站岗放哨。
见他们出来,辛涟迫不及待伸出手,劫走了唐惟妙,并轻轻拍了大舅哥的肩膀。
“加油。”他说。
唐惟笑:“我加什么油我就加油!”
“把妙妙的勇气和她带给我的好运气分你。”辛涟微笑道,“祝你得偿所愿,不再迷茫。至少下次婚礼,不会一个人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