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鹊一上来便朝周樱樱施了个礼,说道:“上回我言行无状得罪了弟妹,弟妹可别放在心里。”
这刘鹊是怕她记仇不愿意放人么?
周樱樱想得一笑,说道:“不过小事一件,刘爷无须介怀……昨日三爷回来与我说,刘爷欲来我跟前讨人,可是真的?”
刘鹊原来才刚落座,此时又立起身道:“正是。我想要求娶三奶奶身边的春深姑娘。”
“春深秀外慧中,能得刘爷青眼我倒是不意外。只春深的身份你是晓得的,又如何能娶她为妻?”
此时刘鹊得意一笑,又生了些风流韵味,“我行医几年,手里自然有些别人欠着的人情债……只要三奶奶答允,我便有法子教春深脱了奴藉。”刘鹊语毕,后头便隐约传来一阵女子的低呼声。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刘鹊是太医署的人,识得一两个权贵,能替他走后门也是有可能的。
周樱樱想了想,问道:“你有把握?”
“我在户部有人。”
周樱樱嗯了一声,又问:“……不知刘爷原是哪里人士?家中有何人?”
刘鹊见她面色松动了些,坐下道:“我原是西京人士,父母早亡,也无甚亲戚往来,家里只得我一个……屋里也没有通房小妾。”
这二人中周樱樱原来觉着韩二更好。但如今听得刘鹊不止屋里干净,春深嫁过去又不用侍候翁姑,倒是比在侯府自在得多了。
于是周樱樱便道:“刘爷能为春深如此,也足见诚意。可我却怕你只是一时喜爱才鲁莽行事,日后情浓转淡却又为此懊悔。”
刘鹊听了却问:“我因何后悔?”
周樱樱听得一愣,缓缓道:“你与春深毕竟身份有别。”
然而刘鹊听罢,只笑了笑道:“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却不是她的身份。她是丫环也好,公主也罢,只要有法子我也情愿一试。既如此又何来后悔一说?”
周樱樱虽嫌弃刘鹊言行不羁……但如今看来他虽然性子狂放也自有率真之处,竟似是真未有把那门户之见放在眼里。再者甜言蜜语谁也爱听,周樱樱一个旁观者听了这番话也觉心动,也不知春深听了会不会改变心意?
只周樱樱未及应话,刘鹊又朗声道:“春深姑娘,方才我已听见你动静了,可否出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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