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实在好得不得了。倒是她快要不好了。
周樱樱想着许姨太太肯定知道他们叫过水的,于是羞涩道:“有﹑有些起色吧。”
这话说得含糊。许姨太太心知再细问也不一定问得出真话,想了想便道:“有起色是好事……若你心中还有姨母,往后遇着事定要来与我商量!”
既然许姨太太都搭了台阶让大家好下台,周樱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且半心半意地和她讲了些好话。
待回了闻风斋,周樱樱又开始忙绩效的事。因这是一个短期项目,两个月便要看出成绩来,周樱樱便决定每半旬检验一次成效。回到屋子见了四春,周樱樱先问她们手下的人把事办成如何。
春深先回道:“原来他们一听要定什么绩效都有几分抗拒,后来知道把事情办好了便有赏态度却不同了。”
主子赏下人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这个“赏”是没有标准的,总的来说是得了主子欢心便能得赏。那些没机会在主子跟前露面的或是没有门路的,哪有得赏的机会?如今倒是好了,把份内事做好便能有赏,底下的人确实挺高兴的。
平日少说话的挽春此时朝周樱樱行礼,说道:“三奶奶,奴婢﹑有事要禀报。”
周樱樱见此,点头道:“你说。”
“奶奶不是要省院中开支么?可是﹑这节流却不如开源有效。奴婢听闻今年春闱延迟了,许多远道来京中赴考的士子如今才抵京。外头清静的客店早早都订满了……我们不若把三爷几间在京中的院子贷出去,也是一项进帐呀。”
周樱樱一听这话,先问道:“春闱延迟了?这样的大事怎么会延迟?”
一旁的留春搭话道:“往年夏季有水祸以致农作失收,冬天时冻死﹑饿死的不知几凡,因而便出了些乱子。”
周樱樱穿越来时正是冬末春初的时候,她日日在侯府中养尊处优,却全然不知外头的事。
她默了默,问道:“我﹑我爹娘在登州可还好?”因想到四春俱是家生子,又问,“你们的家人呢?”
春深听了,回道:“都好。听闻那乱子是在华州起的,因离得京城近,朝廷自然格外着紧。”
“那就好,”周樱樱应着又问挽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挽春此时低头道:“奴婢在小书房侍候,偶尔听得三爷同随风闲谈间说起的。”
挽春向来文静胆小,此番难得提了个主意,周樱樱便笑着道:“你说得不错,节流重要,能开源更是要紧。待三爷回来我便同他商量这事。”说着又命小厨房做了些桂花糕和绿豆糕赏给四春。
傍晚时份,周樱樱趁着得空便把兄长周如柏的信拆了。周如柏的字潇洒流丽,让人见了便对人先有几分欢喜。后面细细读来,俱是对“周樱樱”的细致问候。周樱樱愈看心中愈堵……不禁想道:要是教他们知道那个“周樱樱”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会怎样个伤心?接着周如柏又在信中道,他来京前顺道去了登州一趟,父母俱好,只是对她甚为想念。因回了登州,此次来京乃与谢贤弟同道,他也会在侯府借住几日。
周如柏同朋友来侯府借住,周樱樱这个亲妹妹自不然要多上心。是以便把事情告诉了四春,让她们好生准备一番。
此时春浓听了,小声问道:“谢公子?莫不是谢怀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