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笑笑,仰头望漆黑一片的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歇脚的地方。”
芍药说:“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天黑了,也出不了城,我在进明红楼之前住在南街的一间破烂木房,你和我去吧。”
云疏摆手:“去什么破烂木房,我们去客栈,你带路。”
芍药小惊:“王都的客栈都不便宜,你有银子吗?我包袱里面只有自己带进明红楼的东西,都不值钱。”
“闯荡江湖,当然要备点儿身外之物了。”云疏从装备包里摸出了一把碎银子和碎金子。
芍药欣喜:“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富足。”
“不重要。”云疏说,“快点带路吧,我对王都可不熟。”
“好。”
客栈开门做生意,有银子就好说话,云疏和芍药顺利地开了一间房。
芍药对于白业的恐惧没有退下去分毫,关好房门就同云疏说:“王都不能久待,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城,能走多远走多远,不然等白少爷想好招数对付我们,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云疏和她没有在同一个频道上,找张椅子坐下,一门心思地考虑如何联系上这个世界的最强大腿:太上皇!
除了过得罪白业这一关以外,云疏惦记着雕刻刀的事情,还有皇家典籍,上回来这个世界,皇上都答应带她去看了,可惜穿越来得太不是时候。
谁都知道宫门内外是两个世界,依照她现在的处境,想要进皇宫是不是要直接去闯宫门?
云疏想想装备包里面的武器,打进去应该没问题,但动静闹得太大了,把皇上和太上皇惹毛了,就不好玩了。
芍药说了一大堆,见云疏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摇晃她的胳膊两下,说:“你是不是才到王都,不知道气急败坏的白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情?”
云疏被她晃得转移走了注意力:“嗯?”
芍药用例子说话:“曾经有一个老伯只是不小心在街上撞到了白少爷,已经和他道过歉了,但白少爷那天心情不佳,正找不到地方撒气,就以暗杀他为名,把老伯关进了大牢,听说要被关十年。”
云疏服气:“他这么目无王法?不是在大街上撞的吗,没人出来为老伯喊冤?”
芍药说:“有是有,但那个人也被抓了,罪名是老伯的同谋。”
云疏大惊:“你们的官府是他们白家开的吗?什么都听他的。”
芍药叹气道:“他爹是丞相,受皇上重用,只要他不做出杀人放火,损坏皇家威严的大事,没人敢管他。”
“让两个根本算不上犯罪的人去坐牢还不算大事?”云疏觉得当地律法一定有十万八千个漏洞。
芍药神伤:“这不是我这种命如浮萍的人能操心的。”
云疏连连摇头,芍药见她有被说动的迹象,问:“你是不是知道害怕了?明天一早……”
云疏摆手打断她的话:“我是觉得这种社会蛀虫就该多打几下,我先前在明红楼踢他的那一脚实在是太轻了,都不能让他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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