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好心情地笑道:“为夫还没这么脆弱。”
曦言似羞似嗔地瞪了他一眼,这改口可真快,这就为夫的叫上了。
虽然墨昀想要起身,但曦言不准他动,作为一个妻管严,墨昀只能坐在床头等着。
没一会,曦言端了酒过来,递了一杯给他,忽地问道:“你现在能喝酒吗?”
“不碍事。”
墨昀伸了手过来,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这个动作无比的亲密,大红的嫁衣衬得曦言的容色愈盛,双瞳剪水,红唇润泽,只看一眼就能将人溺死其中。
墨昀同样样貌俊美,此时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全是笑意,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曦言,很有几分男狐狸精勾人的味道。
两人保持着交缠的姿势喝完了合卺酒。曦言抬起头,正好撞进了墨昀的眸光里。明明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却无端地变得燥热。
墨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暗哑,仿佛含着热气:“阿言。”
“嗯。”曦言感觉有点渴,被墨昀望着的地方,从皮肤开始感到了一阵热意。
墨昀倾身,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曦言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没拿住掉到了地上。曦言紧张地想要弯腰捡起,腰肢却被墨昀搂住,紧接着被他拥住倒在了身下的锦被之中。
红烛的火光跳动,墨昀俯身过来,灼热的气息从曦言的额头开始一路往下,留下湿热的吻。
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曦言的嫁衣极尽奢华,里三层外三层。她像个待剥的鸡蛋,嫁衣被一层层剥落,落到地上。
嘴里的空气被尽数掠夺,属于墨昀独有的男性气息占据她全部的感官,身子轻微的战栗。
曦言艰难维持了一丝理智,推了下墨昀:“你的伤。”
他今天才经历过天罚,重伤未愈,曦言不觉得现在是个圆房的好时机。但曦言的力气太小,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
墨昀抬头,他的喜服褪去了一半,微微喘息着,眸子里染上了浓重的欲色:“不妨碍。”
曦言还想再劝一句,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什么劝人的好时机,墨昀的吻从唇瓣移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曦言的耳朵非常敏感,她难耐地哼哼唧唧,脑海中仅剩的清明也在慢慢消散。
烛影幢幢,曦言满头的发饰被一根根拆下,如瀑的青丝散开,肌肤如雪,被染上阵阵绯红。她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又被冲碎,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之前因为曦言玩真言令的失言,关于墨昀的流言在天宫传得满天飞。墨昀为了证明自己一般,使出了百般手段,曦言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偏偏他还要反复问曦言他有没有证明自己,被曦言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等墨昀成功为自己正名,曦言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墨昀抱着她去仙池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