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屿他们坐在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安静并且隐秘,只要没有人回头,或者是没有人突然走进来,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的视线盯在鹿黎的嘴唇上,最后强迫自己把目光上移,停在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哥哥。”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鹿黎喊他的声音,语调又甜又软。
林斯屿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想不对,但他很想亲鹿黎。
一下也好。
“鹿鹿好轻”
注射室里很安静,就算有人在交谈,发出的声音也并不大。
鹿黎还是没有醒,只要在林斯屿的身边,他就会打心底地感觉到安全感。他甚至睡得很熟,好像外面有再闹的响动,都惊扰不醒他。
林斯屿微微低下头,还是没忍住亲了他一下,薄唇只是短暂地停留在鹿黎的右脸颊上,像是风卷着落叶降落,比不经意之间的触碰还要来得轻。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就算是被人发现了,林斯屿也觉得没什么,只要鹿黎不知道就好。
他直起身,再抬头看了眼点滴,
鹿黎一点也没有醒的意向,林斯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温声喊道:“鹿鹿,快挂完了。”
他慢腾腾地醒过来,眼角都睡出了湿气,他像是刚开机的电脑,还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才能够彻底回过神来。
“好了吗?”
刚退烧,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人还没有彻底清醒,鹿黎就先茫茫然然地问了一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靠着林斯屿的肩,鹿黎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有点呆,本来就慢的反应更加迟钝,愣愣地把脸挪开。
“都睡出印子来了。”
林斯屿屈指蹭了蹭鹿黎脸上的印子。
“我是不是睡得很熟?”鹿黎慢慢地醒过神,忐忑地往林斯屿的肩膀上瞅了一眼道,“我应该没有把口水流到你衣服上吧。”
“想什么呢?”林斯屿失笑,顺便按下旁边的护士铃。
鹿黎边抬起手给走过来的护士姐姐,边愧疚地道:“那你的肩膀应该会被我压麻吧?待会记得活动一下。”
针一拔出,鹿黎刚想用另一只手去按创口贴,但林斯屿却抢先一步,替他按压住。
林斯屿的气血旺,冬天的时候也只穿件卫衣,然后再在外面套一件长款羽绒服,但就算穿得比鹿黎少一倍,他的身体还是热得像暖炉一样。
“还难受吗?”
其实只要按一小会,但为了自己的私欲,林斯屿还是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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