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师你浓眉大眼、言简意赅的,没想到也会演戏。
杨光在旁边目瞪口呆,她本来还说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配合演出,但是素时这,她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
杨光张嘴想说话,被喻辛知一把捏住了手腕,“你渴了吧?”
“啊,嗯。”杨光把嘴闭上了,“我渴了。”
护士道:“这是接下来要换的输液瓶,你们自己换也可以,按铃叫护士来换也行。”
喻辛知起身道谢,送走了护士,素时连忙问,“到底怎么样?”
景年微睁开眼睛,一把将素时拉到怀里。
屋里还有其他人在,景年还是头一次干这么没分寸的事情,素时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进怀里去了。
紧接着就听到哗啦一声,床帘被喻辛知眼疾手快地拉上来,随后杨光叫嚷要去卫生间。
病房里有卫生间没错,但是杨光的腿上包着石膏,手上还挂着点滴呢。
她要去厕所,喻辛知就得跟着。
问题就是杨光外表再怎么像个男孩子,她也是个实打实的女性。
素时隐约听到杨光被捂着嘴,嘟嘟囔囔的,又听到悉悉索索的下床声。
下了床杨光又要单腿跳,被喻辛知强硬搀扶着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一关,房间里彻底安静了,咚咚咚的心跳声骤然传进素时的耳朵里。
像是春雷砸进心脏。
“咳咳,你干嘛,不是受伤了吗?这么压着你,你能好受?”
素时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挣脱,一个是她不知道景年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另一个就是——不想动。
过了半天,景年埋在她发侧闷声闷气道,“我吓死了。”
素时不由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景年说是贫困大美人,兼职也做了很多,干吃馒头也挨过三五月……但追根究底,还是个娇气的人。
刚跟素时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明显。久了之后,素时才知道他怕疼又娇气,一直没学会做饭是怕油溅,平时哪里碰一下都得抱着她缓个半天。
这会儿不知道多疼呢。
她还没在身边。
素时艰难地抽出手,摸上景年柔软的短发,哄孩子一样安抚道,“呼噜呼噜头,吓不着。”
“不是,”景年声音闷哑,“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素时动作一顿。
“傻。”
素时双手撑在他身侧,景年见她动,也不敢大力拦着,就任由她撑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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