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说了自救计划。
那个计划有两个方案。
一个是等待。
一个则是万一对方一晚上就发难,那么……就有了那晚发生的事。
这是个很没有理由的计划,全靠两者之间的信任。
后来杰克提起过,猜测时白梦身上是不是有特殊药物,可是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没办法靠近,那两个变白痴的状况又算怎么回事。
杰克百思不得其解,还询问过伊诺,结果不仅没得到答案,并被伊诺强制再也不准提起这件事。
对伊诺而言,无论时白梦用的是什么办法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唯有她的安全而已。
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直到了今天。
他在乎的依旧不曾改变。
轻柔抚摸着时白梦脸颊的肌肤,细腻光滑的手感,泛着凉。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触感,也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
然而,手下肌肤比平常人更白的肤色,让伊诺的眼底泛起阴郁。
记忆中她不是天生如此,小时候的梦梦肤色红润,泛着健康的粉色,可爱得仿佛弥漫着香味,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他三岁,她六岁时的那场昏迷。
伊诺神情莫测。
“唔。”
一声轻吟。
把伊诺的思绪拉回,知道时白梦就要醒了,手依旧没有转移。
时白梦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异样,一抬头看到伊诺,愣了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正常情况下,哪怕她入梦了,也会留一点心神注意自身。如果在这种时候有外界的影响,她也会有点感觉。
可是伊诺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摸自己的脸了,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白梦眨了眨眼,心想这是伊诺太无声无息了,还是自己对他太信任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后者了。
就算伊诺来得再无声无息,手都已经碰到自己了,还能无声无息么。
时白梦接着又问:“不是说今天要去学校看看么?”
“看完了。”伊诺道。
时白梦又想到他所谓‘陪读’的说辞,估计去不去学校学习都一样。
拉上伊诺去靠墙那边的沙发坐,刚好现在他在这里,时白梦想到昨天没能说完的话。
“你昨天说的小狗和制药是怎么回事?”经过一场入梦的冷静之后,时白梦逐渐觉得昨天伊诺昨天的话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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