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皮。炸鬼来过了。”麦叮咚把所有盖子推下来,转身观察房间。
书架只有一些文档报纸。
“炸鬼?”时巫从兜里拿出纸笔记录,“所以上一任炸鬼处理过它。你说它叫然山?”
“对,它什么都知道。”
“不。”时巫合上本子,“要是真的无所不能,就不会披人皮,也不会还能被我赶走。”
说“赶走”时候还怪得意的,麦叮咚不理睬他,兀自往另一个房间去。
卧室里湿气很大,被褥湿答答滴水。
所有有怨气气味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只剩下地上的烟灰。
脚踩上去,刺激到伤口,麦叮咚嘶了一声。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大脑空白一瞬,随后一道声音在脑海响起。
“麦麦。”对方似乎是感知到麦叮咚的疼痛,语气难掩慌乱。
“我没事。”麦叮咚敲敲脑壳当作回复,踮起脚走入房间。
时巫站在后面,扭捏地脱下鞋子往前丢,“穿上,我脚没破皮。”
“我不穿。”麦叮咚还没消气,“你不是说我是坏蛋,要杀我。”
时巫不说话,又把鞋子穿回去,干巴巴说:“用器具是很累的,尤其是带人回到过去这种重型器具。”
“哦,我给你捏捏肩?”
“我意思是。”时巫别扭说,“炸鬼能跨过时空和你通话,简直是在燃烧生命。”
麦叮咚沉默。
“虽然你是挺讨人喜欢,但我没想到他对你这样。”
“别说了!”捂住耳朵,麦叮咚强行把注意力放在周围上。
时巫不屑地哼哼,“要不是知道他粘你,我也费不着花大功夫把你弄进来。”
“然后杀了?”麦叮咚剜他一眼。
“我不杀你了。”心里还有傲气在,即使破罐子破摔,时巫也死也不愿意承认,麦叮咚几句话就让他浮躁变得熨帖,“那你喜欢他吗?”
“谁?”翻开床头的笔记本,麦叮咚扭头问。
对方用唇语说炸鬼。
一时间,周围静悄悄一片。
嘹亮鸡鸣之后,麦叮咚眼梢染红倏地回头,结结巴巴地垂首翻弄本子,“我不懂这些。”
意识到钟陌执很可能沉息旁听,他更是抿着嘴不敢说话。
“小处男。”
“刷——”笔凌空旋转,撞在时巫的裤子上。麦叮咚视线飘忽,又羞又恼,“你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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