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开视线,声音如同蚊子叫喊,“除怨师为什么叫你们炸鬼。”
“或许因为我们清除怨气的方式。”
麦叮咚明白他的意思。不像除怨师一样贴符摆阵,炸鬼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爆炸声响。
“第二个问题。”指腹蹭过麦叮咚的指缝,发烫的掌心缓慢地蹭蹭,想叫人把手放下。
手不知不觉就滑到下巴,压根遮不住嘴唇。
麦叮咚紧张地吞咽,因为过近的吐息感到慌乱,甚至想立马打住这个询问环节,可任意提问真的十分有诱惑力。
他看着别的地方,小声问:“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冰箱里。”
“因为。”将年轻人偏开的头轻柔捏过来,鼻尖追逐一般相抵蹭蹭,“我最近才有意识,暂时只凭着本能行动。我很喜欢你的气息,所以会去找你。”
黑雾贴在衣服之外的皮肤上。麦叮咚没有退路,只能拼命地缩小动作幅度,他小心翼翼地翕动嘴唇,“嗯。”
“最后一个问题。”拇指贴着麦叮咚下唇摩挲。
“你是什么?”喉结滑动,他的心脏快被对方的压迫感弄得跳出喉咙。
黑雾渐浓,钟陌执闷声笑笑,“我是一切,也是平衡。”
“那么。”他抬起眸子。
麦叮咚屏住呼吸。
“我可以吻你吗?”
他咽了下口水,已经几乎被黑雾围裹。
对方将沉默视为不抗拒,拇指撤离,下唇传来一阵湿意。
又是侵袭入口,缱绻又贪心。
狂躁的吻掠夺呼吸,黑雾浓如墨水,遮天蔽日。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酥麻发烫,他的心跳失去了控制被他人操控。
当黑雾全部浸入细胞时,麦叮咚断断续续发出喘声,随后消失在原地。
时空再次扭曲,禁闭室的空间崩塌。
是刺目的白色,以及冰冷的寒风。
他站在水晶球边上,面前没有钟陌执的身影。忏悔神父的两腿依旧杵在原地。
撞钟声响回旋在上空,湖水在沸腾,麦叮咚的血液也在沸腾。
身上还是干燥的神父服饰。
他缓缓扭头,湖面的冰层碎裂炸开,无数的黑色在湖底涌动。湖面的气泡不断变大,随着地面摇晃,无数个人头争先恐后地冒出,走出湖底。
有的身体半透明面无表情,也有的神情各异完全不透明。
麦叮咚看见半透明的时巫站在里面。
“我操!”劳动归来的修士惊呼大叫,陆世延咬牙切齿地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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