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心疼地不得了,让谢倦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但是他的话谢倦根本不听,谢倦只道:“你的伤要紧,蚊虫咬的小包而已,几天便消了。”
夜里,贺北难受睡不着的时候谢倦也不睡,他就静静坐在床榻,将贺北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一把折扇为贺北扇着凉风,一扇就是半宿。第二日,待他醒来,胳膊都已酸麻。
贺北想,有谢倦在身边,纵使有再多千难万险,在他的陪伴下都会化作温软绵延的春水。
小时候,贺北无论大病小病都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在他身边忙忙碌碌照看他的人,永远都是谢倦。
度过最难挨的七日,贺北的伤势终于迎来了起效。
那些黑色的伤痂褪下,露出的是一层薄薄、半透明正在迅速愈合生长的皮肉。伤口不再奇痒难耐,没有一丝疼痛之意。
贺北就像是破茧的蝶,获得新生。
谢倦看到贺北的神采恢复成以前那般,也不再喊痒,心情大好,说要给贺北做桂花芋头汤喝。
“过来,先别急着做汤。”贺北斜坐在榻上,目光含笑,朝谢倦招手。他指着自己身前那块“地”,说:“拂衣,上床来。”
“做什么?”谢倦十分警惕地看向贺北。
贺北坐起身来,言:“过来你就知道。”
“把衣服脱了。”贺北将刚走到塌前的谢倦一把拉坐到身前。
谢倦看着迫不及待脱他外袍的贺北,冷笑一声:“白日宣淫?”
贺北凑到谢倦耳边,音色低沉,含着一丝玩味:“即便如此,你不也没有拒绝?”
谢倦神色镇定:“芋头汤和巴掌你选一个吃。”
贺北语气一软:“哎呀,拂衣,别乱想。我是想给你上药。”
“上药?”谢倦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伤。
“你看看,自己身上多少蚊子包,我给你涂一些消肿的药膏,消得快一些。“贺北一边说一边将谢倦的袖子挽起,又从床头的柜台上拿过一盒药膏,准备给他好好“上药”。
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有清凉止痒之效。
贺北用指腹捻上一小抹乳白色的药膏,少量多次地均匀涂抹在那一枚枚红肿的小包上面,涂完了还不忘凑上去用嘴吹一吹、好像这是一门玄学,吹两下好得更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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