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莲眼神慈爱,抚过贺北的后发,道:“怎会不想,你不在,为师身边都没有好使唤的人了。
“你们看看,院子里的鸡鸭猪都没人喂了,地也没人扫,我中午吃个饭,有时候还得亲自跑饭堂,累。”
静莲捏捏贺北臂膀上愈发坚实的肌肉肉块,讶然道:“怎得被魔教拐去一趟,没掉二两肉也就罢了,似乎比以前还要壮实。”
接着,静莲又把目光看向谢倦,把谢倦也拉到跟前,慈爱一笑:“拂衣,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心疼死了。”
贺北撇撇嘴:“果然,大师兄才是您亲生的。”
祁年也主动凑上来:“师父,你都不理我。”
静莲笑道:“年年是师父最贴心的小棉袄,怎会不理你?”
祁年听完这话,心里立刻得到满足。
师徒四人围在院里的小石桌上,一边闲聊,一边吃着几位小师弟特意送来的饭菜,气氛好不融洽。
静莲知道他们舟车劳顿,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倦色,吃过晚饭后,准许他们明日再来收拾桌上的残局,可以先回屋休整了。
回到寝卧,贺北与谢倦一通忙活,沐浴更衣,洗清风尘。把两张一月没人睡过的床全部换上干净的枕被,炉里燃起新的沉香。情景一时如同昨日,仿佛一切都没变过,离家不过两三日而已。
贺北趴在软和整洁的床上,托腮看向正背对着他整理睡袍的谢倦。
他大胆提议:“师兄,今晚要不要一起抱着睡。”
谢倦立马回绝:“各睡各的。”
贺北不死心,磨蹭到谢倦身边:“这几天都是抱着你睡,突然让我一个人睡,都有些不习惯了。”
谢倦冷冷道:“不惯着你这毛病。”
“怎么就是毛病,师兄,被我抱着睡你不舒服吗?”有好几次,谢倦都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他心里就会一阵满足,觉得谢倦是愿意依赖他的。
贺北的语气里妥妥含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一晚,师兄,不然我心里总有落差,你看,我们回兰渚的第一晚,我想圆满一些。”
“圆满?我们分床睡就不圆满了吗?”谢倦把贺北从他身边推走。自顾自躺下,盖上被子闭合住眼眸,不想再多言语。
谢倦在心中坚决,不给贺北惯这个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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