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笑道:“我爹才不管我死活。我爹知道这件事以后,恨不得就此把我驱逐出正道。师兄,我从来不相信非黑即白,我现在的处境也别并非是在薄冰上游走,至少,我因祸得福,我变强了,我能保护你。你知道么,我拼命让自己变强,只是因为想保护你。”贺北说完这些话,胸腔里已然挤满了对谢倦的爱意,若不是周遭都是真武盟的人,他就会把谢倦放进怀里,亲吻,拥抱,抚摸......用身体的本能去表达喜欢。
谢倦眉眼比水色还要干净,他认真道:
“寒川,你不用这么拼命。”
“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说罢,谢倦居然主动俯身抱了贺北一下,轻轻的,极尽柔致的,在贺北颊侧留下一个羽毛触感的吻后,起身背手着看向贺北,倘若无事发生。
贺北眼眸有些湿润。谢倦无论在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是他的救赎,是他生命里最后的光。
两人互相对望这,时间都宛若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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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暗淡下去,陷入浓墨般的月色,一轮瘦月如钩挂在辽阔天边,倒是辜负满河倒影垂落的星光。
船舱的休息室并不大,睡觉需要打地铺。贺北把祁年安排在靠壁的最里面,他在中间躺下,把祁年与谢倦成功隔开。
贺北晚上吃饭时蹭了徐棠一些烈酒,有些微醉,入睡快,睡得有些沉,很安分。
谢倦转身对上贺北的睡颜,不得不承认,贺北睡着的时候才是让他最喜欢的,很乖。谢倦摸摸贺北挺立的鼻尖,又替他撩开掩住眉眼的乱发,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夜里河面上太冷了。
睡梦里,贺北嘴里含糊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呓语,把快要睡着的谢倦一把拉进怀里。谢倦本就畏寒,而贺北的胸膛炙热的像一块烧红的铁,让他无法遏制的向前靠拢着,最终,在贺北怀里蜷成一团。
两人的腿不自主交缠在一起,被子遮盖住的部分才是最亲密又暧昧的。
祁年也冷,半夜里被活生生冻醒。本来三个人一条被子,醒来发现被子被他两个好师兄紧紧攥着。他连个被角都分不到,又困又气,想着不如起来多穿了几件衣服保暖。谁知恰好碰到起夜的徐棠。徐棠问他大半夜不睡觉穿什么衣服,祁年如实回答,说太冷了。
徐棠觉得祁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就把祁年邀请到自己单独的休息室取暖。祁年心想和徐老头挤被窝总比冻死强吧,于是,乖乖跟着徐棠走了。
第二日,太阳射进船舱,贺北才醒来。
谢倦本来不嗜睡,但是昨夜实在睡得既暖和又舒服,醒的也很迟。醒来时候,发现自己的后背紧贴着某人的坚实胸膛,腰上还紧紧覆着一只温热手掌。
贺北将他锢得太紧,他动弹下身子都难。
他本想轻轻挪下位置,无意摩挲过身后人的腰间,耳边传来一句声线特别的闷哼,贺北富有慵意、微微嘶哑的声音传来:“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