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看了看,果然每一样都特意留有他的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立马笑呵呵道:“唔,师兄真好。”
贺北哼哼一声:“脸变的真快。”
“吃饱饱,上路。”祁年坐下挽起袖子,准备开吃。
“上路?说那么难听,我们是回家。”贺北最后回家两个字让谢倦心上一暖。
祁年嘴里嚼着丸子含含糊糊道:“谁能想到,我们这次居然离开剑庄这么久。”
谢倦眸光一沉:“世事难料。”
确实是世事难料。
如果没有意外,三人吃完早饭休整完行李,就该去码头坐船,先去瀛洲,再走陆路回松洲,这是回剑庄最快的路线。
然而,徐棠那边临时传来消息,惟城码头因故封闭,他们暂时不能回家了。
更糟糕的是,今日整个惟城都陷入恐慌与不太平之中。
恐慌来源于晨时,银家的管事在惟城码头的冰库之中,发现二十一具已经被冷冻成冰块的尸体。
此事一出,整个惟城码头都被封锁起来,暂不通船。事发突然,又与银家息息相关,徐棠无奈只能决定再留几天,帮助银家处理此事。
被冰冻过的尸体融化后,面目全非。他们与半月前郭家少爷的死法如出一辙,都是被吸干精血,但由于被冰冻过,身体里的冰水融化以后,尸体都呈现出浮肿的摸样,惨不忍睹。比郭家少爷的看上去要可怕百倍,用银辰话来说,就是像人形的豆泡。
由于这些尸体死状凄惨,经过一日的仔细辨认,才可以确定,这些死尸的年龄、性别。
一天过去,总共有二十户人家上报自家有人失踪,各家配合,通过衣物甄别出这二十具尸体的具体身份。
这些尸体生前都是刚刚弱冠的少年。少年的身份背景参差不齐,有家里做官的,有经商的,也有农户的。他们同一夜凭空失踪,又同时出现在银家的冰库之中。
一时间,惟城流传起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大多数的惟城人民都认为与镜花宫有关,毕竟镜花宫给他们带来的阴影不小。
春雷山一事本以为已经过去,未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贺北去停尸房看过几眼,这些人的死法让他第一个就联想到吸功大法。
于是他理所当然,首先怀疑的对象便是黑袍。黑袍曾对他使用过吸功大法,也对他使用过比吸功大法可怕一百倍的鸦杀。黑袍想要在一夜之内同时吸干二十一位少年的精血,实属吃个便饭那么简单。
贺北想要调查此事,他跟着徐棠去几位尸体失踪的地点进行查看,发现这些少年大部分都是在家中寝卧失踪,他们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地悄无声息,甚至连同床共枕的人都不曾发觉,或者听到任何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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