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萤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似乎很疲惫,脸色苍白,额上冒着一层细小的汗珠。他问宋流萤:“怎么不在药堂养伤?”
宋流萤低下头小声解释:“今日弟子综测。刚参加完,想找师兄没找到,便想来鹤望峰碰碰运气。”
贺北讶然:“你伤好了?就去参加综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我......”宋流萤犹犹豫豫半天,又说:“我得了第三名......师兄。”
贺北一阵惊叹:“就这样你还得了第三名?可以啊小师弟。但是养伤要紧啊,你这样逞一时之快太伤身体了。嗯.....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得了第三名吧?”
宋流萤点点头。
贺北无奈道:“你可真倔。和我师兄一样,明明受了伤也闲不下来。”
宋流萤眼神一暗:“师兄,那我先走了,你先练剑,我不打扰你。”
贺北把艳山剑收回腰间:“我也要回,顺路一起。”
“好。”宋流萤抬袖擦擦额上冒的虚汗,就在他转身时,胸口竟然猝不及防地一痛,眼睛一花,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贺北一把拉了回来。
贺北嘱咐一句:“以后可别逞能,受罪的是自己。慢慢走,不着急。”
宋流萤心里一暖。
贺北和宋流萤一同走下鹤望峰,刚走到回兰渚的必经小道上时,迎面就遇见了谢倦。
谢倦先是看到贺北,再看到了他身旁站着的宋流萤。
贺北与宋流萤两人并肩而走有说有笑,谢倦看到心里莫名就一冷,觉得有些不舒服。以前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他突然发现宋流萤看贺北的目光是一种很崇敬、温度很高的眼神,就像贺北以前看他一样。
“贺师兄太厉害了。”宋流萤的夸赞也入了谢倦的耳。
以前贺北也常常这么夸他:“师兄太厉害了。”
“师兄!”贺北看到谢倦后,脚步就不自觉的加快往前,但是忽然想起谢倦和他还在冷战期,不愿意与他太过靠近,他害怕谢倦的排斥,在意谢倦的感受,生生又后退一步,恰好退回到宋流萤身旁。
这后退的一步谢倦看在眼里,心里又莫名一阵不舒服,胸口堵上了东西一般憋闷起来。
宋流萤看到谢倦也立马打了声招呼:“谢师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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