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莲一把吃掉,起身:“都散了吧。”
夜里,贺北在沐浴间报复性地练功。
白子碎片的力量被他凶猛汲取着,浑身的皮肤被白子的力量感染的发红发烫,一浴桶的冰水已经冒起丝丝白烟来。
他心高气傲骨子里延绵着上一世的不可一世,这一世的他从头再来,说来也可笑,他十七岁武功品阶不过才四品,虽说在大部分习武的同龄人之中已经算是资质优秀,但想到上一世的真武大会上,师兄会结识那位天之骄子他就嫉妒的心痒痒。
那会儿他被贺岸打得下不了床,就是一个废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倦和那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那人看他坐在床上浑身是伤不能下地,流露出看似怜悯的眼神,还拿起他给谢倦做的能够夏日驱热的木扇,说:“你的手真巧,真羡慕谢哥哥有你这样的师弟,每天都不会很无聊吧。”
“放下。”贺北言语冰冷,那段时间除了谢倦,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谢倦皱眉替他说话:“没礼貌,这位是北府神殿的可君姑娘。”
可君自然亲昵地拉住谢倦的袖子,摇摇头笑笑示意他没关系。
“我管他是谁,我的东西我让碰了吗?”贺北当时就能敏锐感觉到可君对谢倦并不单纯,眼神不单纯,接触的动机不单纯。
“谢哥哥真武大会能夺得头筹真是厉害 。”可君笑的端庄甜美,目光打量着他一双伤腿。“贺兄若是能参加,定然也能夺得一个好名次。贺兄的武功品阶一定不低吧,等贺兄养好病与我切磋一番,贺宗师之子定然不一般。”
“你不会觉得人人都与你一样是奇才吧?和你比试,你是想我死?”贺北的气场冰到极点。
可君故意作出无辜神情:“没有,是切磋,不是比试,只是一直仰慕十绝剑法。”
在后来,贺北经脉决断后成了一个真正废人,那可君的怜悯神色是一点都没变。他倒是言语上不装了,直接说:“你这样谢倦看的上你么?你凭什么?你只会拖累他,令他伤心,令他气恼。败类吧,无用还不自知?你看看你,吃饭都不利索,狗都不如吗。就别任性了安分一些,你觉得你们剑庄全灭这事儿是不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害人害己,谁沾上你算是完了。所以,放过谢哥哥吧,嗯?”
贺北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打击,他好强倨傲的性子根本无法隐忍这样的施威。
真气与内力在贺北体内极速涌动,贺北最后忍受不住白子的灼烧之意,怒吼一声,双拳锤进水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谢倦在听到声响后,走到沐浴间门口敲了敲门,关心问:“没事吧?”
贺北喉咙干痛,口腔中蔓延着血腥之气。他咬咬牙说:“没事。”
谢倦不放心贺北,就一直在门口等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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