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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一边点灯一边道:“就在你隔壁。”

贺北“喔”了一声。

在剑庄时候谢倦与他同睡一屋,虽说不在一个被窝但两床只隔着一尺宽的缝隙,好歹能夫夫相望。但今夜的贺北不想与谢倦分开一刻,哪怕是隔着一道墙壁。

“师兄,我头晕的厉害。”

贺北扶着额头揉揉眉心卖起惨来,昏暗的灯光掩饰着他拙劣的演技。

谢倦先责备一句:“让你喝这么多。”而后又将语气软下了下来:“难受就睡觉。”

“师兄,那你多陪我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贺北因为身体燥热,将自己的衣领拉开一些,露出半边削立的锁骨。他的异色瞳仁在稀疏烛光火下闪着妖治的光,仿佛能夺人心魄。

谢倦与他对视的一瞬,匆忙别过脸去。心中竟然滋生出一种异样不明的感觉。他下意识用指腹摸摸自己的面颊,微热。

贺北本以为谢倦会拒绝,结果谢倦一边倒茶一边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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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出自宋代辛弃疾的《水调歌头·和马叔度游月波楼》

第009章 塔顶

第二日,陆星泽去谢倦房中找谢倦,发现他并不在房中。于是又叩响贺北的房门,欲要叫这个懒虫起床吃早饭,结果开门的却是谢倦。

谢倦冠发整齐出现在陆星泽眼前,开门时迎面的凉风拂来,将谢倦瓷白清透的脸颊晕起浅淡的红云。

陆星泽观察到谢倦眼下泛着微微的乌青,关切道:“昨夜可是睡得迟?”

谢倦轻轻点头。

陆星泽并不知道谢倦昨夜是留在在贺北房中的次卧过的夜,以为谢倦只是比他先一步,来到贺北房间叫他起床。

“寒川起了么?还是起不来,没起我去喊他。”

陆星泽说着就要迈进屋去。

结果罪魁祸首只穿了一件白缎里衣,主动大摇大摆出现在谢倦身旁,一胳膊肘搭上谢倦的肩。他的头发杂乱,眼睛因为散不开的困意而半眯着,一脸慵意。右耳的黑玉耳坠一晃一晃折散出耀眼的碎光,给人一种面前少年在发光的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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