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毛驴也不一定会骨折,但这不是要过年了吗,赶毛驴的应该是个村里人,他替村里人买了不少年货,全堆到驴车上了。驴车上重量太重,毛驴往旁边倒的时候,被这重量一拉拽,这才骨折的。
说起来都怪这时候汽车太少,尤其是在他们这样的小县城,?家根本就没有要保持车间距的意识,所以才差点让驴跟汽车追尾了。而那骑自行车横穿马路的男孩,?概都没咋见过汽车,更没想到会刚好碰上。
何兴家先看了一下那男孩的伤势,倒不是太严重,估计汽车车速应该也不快。那男孩就是摔了一下,磕破点儿皮儿,手肘有些红肿,回家擦点药就行了。
可这男孩此刻却坐在地上哇哇?哭,弄得何兴家有些纳闷,难不成还有什么暗伤,不然至于哭这么?声吗?
旁边开汽车的两个人,他们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哭的男孩。
何兴家还多看了他们两眼,这年头能开得了小汽车的也是少数,一般还不会是私人的,有也?多都是公家的车。可看这两人的气质,跟他们这儿的人很不一样,也不太像是领导干部什么的。
何兴家拍了拍那个男孩道:“好了,你这孩子不要哭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哪儿疼呀?”
那男孩见何兴家询问他,才抽抽噎噎地道:“自行车坏了,我回家我爸肯定该揍我了。”
哦,原来不是受伤了,在这儿哭是哭他的自行车呢。何兴家看了下他那辆自行车,被撞得有些变形,但修一修还是能骑的。
那开车的两人听到男孩的话,其中那个中年男子连忙道:“小同志,你别哭了,你的自行车我们赔给你。”
看来这还是个财?气粗的呢,直接就要赔一辆自行车。可这男孩没听明白,他只当是这人愿意陪他修车钱,这才不哭了,又迟疑地向何兴家说道:“可我不知道修车要多少钱。”
何兴家想了想,对这男孩儿说:“要不然你先回去把你家?人叫过来吧。”他也不好替别人做决定,万一这男孩的家人不愿意怎么办。
男孩犹豫着点了点头,这才回家叫人去了。
杜师傅之前看那个男孩没什么事儿,就去看了下毛驴的情况,这会儿见何兴家过来了,就对他说道:“确实是骨折,还是封闭性的骨折。小何,你来帮我搭把手,咱们给它正一下骨。”
何兴家答应一声,就上前掏出自己的针来,先给毛驴扎了几下,解释道:“我给它扎几下,省得它待会儿正骨的时候乱动。”
杜师傅也是知道何兴家拜了个传统中医学的老师的,这会儿笑着道:“小何,可以呀,现在还学会这一手了。”
他们俩配合着,一个按着伤处这一边,一个按着伤处另一边,将骨折的地方对齐后,连忙用绷带扎紧,再固定上外夹板。整个过程也没用太长时间,很快就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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