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兴家说了这话后,崔芸还是要脸面的,没再凑上来了,何兴家大松一口气。
要说崔芸对何兴家一往情深,多年来念念不忘,那绝对是瞎扯。只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何兴家一直在村里种地,再找个村里的姑娘结婚,崔芸知道了可能也就一笑置之了,没准还会庆幸自己当初没昏了头。
可是何兴家现在不但在县城有了稳定工作,还娶了个各方面都不比自己差的姑娘,崔芸就心里不平衡了。
她其实也没真想做些什么,他们厂长的儿子之前还追求她好一阵呢,她又不是找不着比何兴家条件好的。无非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这才总想在何兴家这儿找找存在感。
这次文艺演出办得还是挺成功的,县里不少领导都来了。轮到何兴家时,他抑扬顿挫地朗诵完毕,自觉发挥得还不错。这时候演出的节目不是革命歌曲就是革命诗词,还挺有时代特色的。
演出结束后,何兴家还挺高兴,不用往大礼堂跑了,就意味着不用见到崔芸了,他是不想再跟她打交道了。
然而他这个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就在这次演出结束差不多三个月后的一天,他又被高站长叫到了办公室,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他一进屋高站长就对那两人说道:“这个就是我们单位的小何。”说着又转向何兴家:“这两位是县里纺织厂的,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何兴家见高站长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认识崔芸吗?”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位开口道。
“认识,她是我初中同学。”何兴家心思转了转,不明白崔芸的事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以前就是同学关系,后来她考上高中,我回家种地,中间好几年没见了,前不久才在县里碰到,之前那次文艺演出,我们都有节目。”
“有人说那次文艺演出彩排的时候,看到你们很是亲近。”
啥意思呀,这是怀疑自己和崔芸有不正当关系吗?
何兴家立马反驳道:“因为我们以前是同学,本来就认识,才说过几次话,可那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俩私下可从来没接触啊,我是结了婚的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突然抛出个大雷。
“是这样的,崔芸同志怀孕了,据她所说,孩子是你的。”
何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