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时能醒?”
“陛下撞到脑袋会有后遗症么?”
秦药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大臣堵着追问楚淮的情况,被吵的有些烦躁后,喊道:“请诸位大人不要担心,陛下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会昏迷一段时间,老夫还要去御药房煎药,就不陪诸位大人多聊了。”
“秦院首!秦院首!”有人喊着。
“唉……陛下怎么这时候会受伤呢,容县的事情可等不得啊……”梁实身为江南一带的巡抚,此番进京便是因着容县水灾一事要向楚淮禀告,偏生就在这紧要关头,楚淮居然受伤病倒了。
他叹了口气,左思右想后,拍拍屁股,一把子坐在了栖吾殿外的灰白石阶上。
他要在这等陛下第一时间醒来。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的模样,宫人已经在各处点起了灯,整个栖吾殿一片亮堂。
秦药带着药从御药房行至栖吾殿时,眼前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梁大人,你刚从江南火急火燎的赶至皇都,路途劳累,怎坐在这殿外不去休息?”
“本官哪里睡得着啊,容县的百姓都等着陛下救命呢。”
梁实急道,又问向秦药:“秦院首,陛下到底何时才能醒来啊?”
秦药颔首,无法说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楚淮的伤在后脑勺,内里含着血块,方才说他已经无大碍,无外乎带了些安抚的意思。
“梁大人放心,有老夫在,陛下一定会醒来的。”
说这话时,便准备带着人进殿送药,只刚推开栖吾殿的大门,一道含着威严的女声在其耳边响起。
“等一下。”
秦药和梁实转头看去,只见萧晗正施施然从步撵上下来,眼眸有些许泛红,但脸上却是极气定神闲。
秦药本就不喜萧晗,知道了程方死在她手上,楚淮更是因她而受伤,当即便皱紧了眉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参见皇后娘娘。”
梁实倒是规矩多了,礼节一样未少,萧晗虚抬了下手让两人起来,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夏禾,让其将秦药手中的汤药端过。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陛下是因本宫而受伤,本宫自当在旁好生照顾着才是。”
“不必了。”秦药侧身躲过,“娘娘金尊玉贵,这些宫人干的活就不必劳烦皇后了。”
秦药的反应令得在一旁看戏的梁实有些不解。
“秦院首,你怎么回事,怎可顶撞皇后?”
秦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拿着更冷的视线看向萧晗,梁实更是疑惑。
秦药,本宫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萧晗语声倏然变冷,冰冷的目光直逼向秦药。
好在这时,栖吾殿的大门从内打开,萧晗看去,一身白衫的白心从里走出,手臂似乎是受了些伤,缠着厚厚的绷带。
白心在里便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声,生怕再生祸端,这才赶出来制止。
她朝萧晗盈盈行上一礼:“还请娘娘看在秦大人关心则乱的份上,饶了秦大人的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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