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萧晗的一句话拉回了楚淮的思绪,再抬首时,双眸已恢复清明,“没有,夫人摘的海棠,极美。我……很喜欢。”
只是……若是送的再早些便好了。
楚淮默默将海棠收进了掌中,萧晗脸上笑意又盛了几分。
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在楚淮的掌心之处,那海棠的枝干已经被他折成了两段。
“哎呀,女大不中留啊,有些人怎么一进门就只看见自己夫君,忘了我这位老父亲了?”
萧天泓故意酸溜溜地说着,可他心中见着这番场景却很是欢喜。
萧晗能幸福,他便也能放心地去了。
听见萧天泓的话,萧晗这才将目光从楚淮的身上移开。
“爹爹,谁说我忘记你了?你瞧,这是什么?”她从背后拎出了一壶好酒,“知道爹爹您馋酒,这可是我今日进宫特意向皇帝舅舅求来的~”
酒香肆意,浓郁芳醇。
萧天泓闻着味夸了一句,“香!香!好酒!一定是好酒!”
可偏上萧晗似故意作弄他似的,愣是在萧天泓眼前晃了好几圈都没给他,这倒惹得萧天泓有些着急,“哎呀,晗儿啊,快给你爹爹我尝尝。”
“那还吃醋,还生气么?”萧晗笑问。
“切,你爹爹我是什么人?犯不着和你们小夫妻生气,我巴不得你们和和美美给我添个大孙子呢。”
萧晗呼吸一滞,脸稍稍有些泛红,忙去看楚淮脸色,见他没有多大反应,便知他并不在意这些,松了口气的同时竟莫名有些许失落。
将酒给了萧天泓,萧晗便打算与楚淮说说使节宴的事。
是的,她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楚淮带给所有人认识,让所有人都知道楚淮是她的夫君,是萧家的人!再也不是那个人尽可欺的平南王府庶子了。
正斟酌着如何说出口,楚淮却率先出声,“你父亲如今饮不得酒。”
“嗯?”
她等着楚淮解释,可萧天泓却冲过来一把拉走了楚淮,“谁说饮不得了?我看你这小子就是看上了我这手里的这点酒,故意和我抢吧?我跟你说,我能喝!”
说完,便咕咚咕咚往嘴里开始灌。
楚淮张张嘴,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罢了,既然这人自己找死,倒也懒得他动手了。
萧晗知道自己父亲是这么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只觉这两人是在打闹,并没有将楚淮的话放在心上。
当她想着如何开口让楚淮陪她参加使节宴时,平南王府却已经派人来通知楚淮去参加葬礼了。
知道葬礼对于楚淮的重要性,萧晗便打算等他参加葬礼后回来与他细说。谁知葬礼那日,楚淮竟意外害了风寒,根本下不得床。
萧晗心疼他病重,便同楚淮说,由她代他扶棺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