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柔嗤笑一声:“那怎么可能,我要是想撮合这俩,犯得着等到现在?”
熊黑拈了块切瓣的苹果吃:“要么就是孝顺,给你分忧。哎呦林姐你到底怀疑什么,尽快确认了行不行,别总这么让人吊心——我这两天说真的,都分裂了,一会看他像王八蛋,一会又觉得是冤枉他了。”
林喜柔擎起小茶碗,慢慢呷了一口。
熊黑说得没错,她也讨厌这样吊着心,是或者不是,明明白白一刀,烦透了刀子在颈边厮磨。
她心一横,重重搁下茶碗,里头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
炎拓把浸饱了水的字纸倒进马桶冲掉。
林伶刚刚的发挥挺好的,不过她最后还是流眼泪了,看得出来,她是心里害怕。
或许应该说得更委婉点,一直以来,林伶把他当作精神支柱,他即便真倒了,也该让她觉得没倒才对。
正思忖着,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熊黑。
熊黑脸色很阴郁,说话压着声音:“赶紧换衣服,有急事,要出去走一趟。”
炎拓一愣:“什么急事?”
熊黑含糊其辞:“路上说。”
说完了倚住门,一副火烧火燎不耐烦的模样,都是男人,也不好让他回避,炎拓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跟着熊黑出来。
摁电梯时,看到冯蜜也匆匆忙忙过来,边走边理着围巾,炎拓看熊黑:“她也去?”
熊黑嗯了一声。
“去哪啊?”
熊黑凑近他,低声说了句:“板牙那头有消息了。”
炎拓心头一凛,不易察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板牙那头有消息了,是邢深他们的举动被察觉了呢,还是只是邢深跟林姨联系了、商讨换人的事?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
夜晚的别墅,安静中还透着死寂。
喝完最后一杯茶,林喜柔从容地站起身,向着炎拓的房间走去。
钥匙插进匙孔,轻轻转了两圈,就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林喜柔抬手揿着了灯,缓步走到屋子中央。
炎拓傍晚回来,进屋之后,马上反锁了门,她特意隔了一会去敲的门,说是要取阿姨的工牌,然后,四下环顾了一圈。
踏步梯不在原来的位置。
或者说,还在角落里,但摆得没那么平整,有点歪——下午,是她督促着阿姨清扫的,每件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她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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